話語一落,馮世遷的房內紅光四起,如同火焰一般。見巫炎割破自己的手,讓馮世遷喝著自己的血液。對,原本還在昏迷的馮世遷,此時卻在吮吸著巫炎的血液,那如泉水一般清澈的雙眸裏,滿是笑意,很是妖嬈。巫炎也回應著那個笑容,滿是溺愛地說到:“主人,你真心狠。”
而後,紅光漸弱,馮世遷同以前一樣,昏迷在床上,但巫炎的手臂上的傷口,僅剩白肉和絲絲血紅,然後緩緩地竟然愈合了起來。
“你變了,也許是你,又或許不是你。”巫炎苦笑,看著昏迷的馮世遷說到。多少年前?千年?萬年?久到他都忘了時間,那個人的妖嬈撫媚,一顰一笑讓整個世界都傾倒。但眼前他愛的人啊,如蓮如水,純淨簡單,判若兩人的樣子,但他還是能記起,她,回來了。隻是曾經與過往,他也開始迷茫,自己愛的是誰。又或許,隻是因為愛她。
“巫炎?!怎麼回事?”此時段久年、柯烈和丘令羽趕到了馮世遷的房內,剛剛的紅光讓他們誤以為馮世遷的房內著火,但一瞬間熄滅,又讓他們很是疑惑。一進房,卻見巫炎站在馮世遷的床前。
“她沒事了。”巫炎勉強地扯起笑容說到,又看了看床上昏迷的馮世遷,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馮世遷的房間。
丘府某角落,巫炎正坐在一亭子內,手托著下巴,雙眸失神。
一身白毛的巫邪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向了巫炎,爪子拍了拍巫炎的腿,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
巫炎愣愣地回神,往旁邊一看,沒有發現人影,正疑惑,幾秒才反應過來,低著頭苦笑著,看著巫邪喚到:“邪,她回來了。”
“我說過她會回來。”巫炎的腦海裏傳過一聲音,往常自己隻能感覺到巫邪在說話,但現在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他的聲音。嗯,這讓巫炎的第一反應是要提防著巫邪點了,不能讓他再靠近世遷,因為這貨是隻雄的。
巫邪默默白了巫炎一眼,眼前這自己了解了多少年,都了解得自己想忘掉的家夥,怎麼會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在想什麼?又對巫炎說到:“你在為難什麼?”
巫炎有些詫異地看著巫邪,但很快,又是苦笑:“我怎麼忘了,你跟我多少年的關係了。邪,你說,她還是她嗎?”
“是,但也不全是。”巫邪懶懶地趴在地板上,閉目休息著,卻能夠不開口就可以和巫炎交流。有時候巫炎都想有這技能了,懶得時候不用開口,說悄悄話不怕被人聽著,就算是在背後數落哪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都不會被人發現。
巫邪瞥了巫炎一眼。巫炎尷尬地笑了笑,自己的想法又被發現了呢...
“她變了好多,為什麼?剛恢複記憶,我開始有點混亂,她還活著嗎?會不會...再次離開我?”巫炎的眼眶中有些淚花,鼻子一酸,他真的好怕,好怕自己再次被拋棄,等一個人多痛苦,等一個不可能的人等上上千年上萬年,那又是什麼感覺?巫炎看著地上的巫邪,隻覺得胸悶:“你等了她好久,而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眨眼。”
“是啊,你這沒良心的小子,等她,真的很累。多少次我也想和你那樣,隻是因為知道她還會出現,所以才能夠甘願等她。”巫邪的眼裏也有一些落寞,回憶湧現,她真的是她嗎?多少次自己會看著馮世遷熟睡的臉,回想那個人的事,是不是湊巧?是不是剛好長得相像,剛好能夠成為他的主人。那麼那個人呢?真的再也不會出現了嗎?
“你還是愛她嗎?”巫邪突然問到。
“什麼?”巫炎有些不知所措,猶豫地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我不確定,我愛世遷,也愛那個人。一樣的愛,卻讓我無法分清她們,自從得到記憶的那一刻。”那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連自己都開始疑惑,自己當初是不是愛得沒有那麼深?還是自己愛上馮世遷,隻是因為那個人的潛意識?
“也許,是她回來了吧。”巫邪自我安慰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認主時她突然出現,可卻再也沒有出現。多希望馮世遷就是她,哪天馮世遷能過恢複記憶,能夠回想起他們三的過往,也不至於自己和巫炎,寂寞地回憶。巫邪起身,抖了抖毛,看著巫炎又說到:“但無論是不是她,她都已成了過往。”
“過往...”巫炎苦澀地笑著,“現在我隻想陪在馮世遷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