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遷的淚水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知所措,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馮世遷紅著眼眶,淚水低落,腳邊的雪被溫熱的淚水融化。最終,段久年還是默默歎了口氣走向了馮世遷,將水藍色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
馮世遷緊抱住段久年,好似在他身上取暖一般。可淚水卻更加放肆,肆無忌憚地湧出。時不時還哽咽著。
段久年還是心軟了,拍了拍馮世遷的後背,心中總覺得刺痛,緊咬著牙,看著遠處。這時雪又下了起來。段久年將馮世遷緊抱在懷裏,生怕這大雪凍著她。輕柔地在她耳邊說到:“我們回去吧。”
馮世遷點了點頭。段久年看著眾人,眾人很是默契地點了點頭,段久年橫抱起馮世遷,就在一瞬間,柯烈褪下外袍將外袍蓋在馮世遷的身上,冷渺雨和解傾遙將各自的外袍為夥伴擋雪。柯烈將巫溪兒抱在懷裏取暖。
馮世遷隻是哭著,她知道大家有多愛她,也知道自己該愛的應該是誰,可愛情這種東西,她阻止不了…
馮世遷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一身狼狽,白忘塵接過了段久年懷中的馮世遷,卻沒想到馮世遷已經睡著了。
巫炎苦笑著看著馮世遷說到:“她真的是,我們都擔心成這樣了,她還睡得著。”
“世遷好像不太對,忘塵你快看看。”段久年接過上官似水遞來的毛巾,擦拭著頭發和衣裳。
段久年的話讓原本安心的柯烈、巫溪兒、冷渺雨和解傾遙的心又懸了起來。不顧自己的身子是否濕透,不顧自己是否寒冷。隻是圍在馮世遷的身邊,生怕她有一點閃失。
白忘塵將手覆在馮世遷的額頭上。並沒有說明原因,隻是對著段久年等人說到:“你們別都圍在這兒,空氣都被你們擋沒了,去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吧,不然你們冷,弄得空氣冷,我們冷不說,世遷還跟著冷。”
“…”眾人無語地看著囉嗦的白忘塵。巫溪兒不滿地嘟著嘴說到:“你就不能一句話概括嘛。”
“我一句話概括你們會信嗎?”白忘塵沒好氣地說到,又轉身對巫炎說到:“巫炎,你去給他們燒熱水吧,大雪天不好起火,你隨便點一下就成,順便練一練你的巫力,然後再順便幫我燒盆溫熱水,記得是溫熱的啊。”
“…怎麼世遷一回來,你話就變多了呢?”巫炎也不滿地抱怨到,但還是跟著段久年他們離去。
房內隻剩下了白忘塵、上官似水和躺在床上的馮世遷。上官似水看出了白忘塵的不對勁,看著床上的馮世遷,臉色蒼白,微微皺眉問到:“我可以幫上什麼嗎?”
“…嗯,似水,你說我們要怎麼把世遷的衣服換了?”
“…”白忘塵的一個問題,果斷把上官似水難倒了,在場的都是漢子,給馮世遷換衣服…就算是敢,也沒有人同意讓你去。於是,上官似水還是決定在這三更半夜的時候找個姑娘為馮世遷換衣服。
白忘塵和上官似水都在門外候著,等著那個三更半夜被上官似水拐來給馮世遷換衣服的大媽出來。白忘塵有些不安地看著上官似水問到:“似水,這大半夜的,你從哪找的人?會不會不靠譜啊?”
“應該不會吧,客棧對麵那人家生小孩,她是個穩婆,我就把她帶來了,等下你記得付錢。”上官似水有點難堪地說到,畢竟這大晚上誰還醒著呢。
白忘塵扯了扯嘴角,默默白了眼上官似水,這人能不能再摳門點。隻不過…這就換個衣服,怎麼更生孩子似的這麼久?
“你們兩在這幹嘛呢?”這時巫炎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看著白忘塵和上官似水在外頭站著有些疑惑。
白忘塵伸手試了試巫炎那盆水的溫度:“…有點燒過頭了,你巫力又沒控製好?”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熱了就涼涼,涼了再熱熱。”巫炎嘟囔到,雖然真就是他巫力沒掌握好…
“確實,等那穩婆給世遷換完衣服,估計這都了涼了。”白忘塵默默歎了口氣跟巫炎解釋到,“因為世遷衣服濕了,我們換又不合適,這大半夜的,似水也就找到一穩婆。”
“穩婆?…靠譜嗎?”巫炎有些擔憂地問到。就在這時馮世遷的房門便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