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黎夜也有些無奈:“巫炎,你連這都沒告訴她?”
巫炎尷尬地笑著,默默地退後。馮世遷握緊拳頭怒視著巫炎,到底是瞞了她多少!
好在段久年拉住了馮世遷,不然馮世遷真心會暴走的。
黎晝無奈地扶著額頭,很是頭疼地看著巫炎又看著馮世遷耐心地解釋到:“巫鬼今年是有二十七了吧。夜,你還記得巫鬼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的時候過世的,過世有五年了?”黎夜回答完便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思考著距離巫鬼過世已經多少年了。
完全都沒注意一旁扯著嘴角很是無語的馮世遷,在她記憶裏巫鬼明明就是個老人啊…也有六十多吧?難道…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馮世遷抬頭看著身旁的段久年,段久年也是一臉的詫異,兩人又一同看向巫炎。巫炎幹笑幾聲解釋到:“嗬嗬…你們也知道巫鬼會占卜會傳夢的嘛…這代價當然沒那麼輕鬆啊…所以她會比實際年齡老三倍…”
馮世遷緊鎖著眉頭,眼神有些憂傷地說到:“鬼婆婆過世那年才二十二,她隻過了二十二年的人生就要接受魂飛魄散的命運…”
“別總想著別人啊,別忘了你也是巫族的人。”段久年拍了拍馮世遷的後背安慰著,但心中也很是擔憂,正因為馮世遷也是巫族的人,她也是有代價的啊…
“不過是和別人不同的血液,我的生活跟本沒他們那麼辛酸…又怎麼能比呢…”馮世遷一心為巫鬼、黎晝、黎夜擔憂,對自己倒是覺得很是平常。
但馮世遷的話都讓在場的人緊鎖著眉頭,巫炎沉默不語,直徑像前麵走去,黎晝與黎夜麵麵相覷也不說什麼,也向前走去。
段久年跟在馮世遷的身後,捂著胸口,馮世遷的代價,決不是僅此而已,能讓巫炎都沒心思開玩笑的事…沒那麼簡單。
馮世遷跟在巫炎的身後,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一個地洞之中。巫炎將手中的蠟燭點燃了其他的燭台。
地洞頓時亮了起來。馮世遷才看到牆上掛著一副人像畫。那個女子很天真很自由很貼近大自然的樣子。和自己也有些神似,是自己的母親嗎?為什麼心中沒有任何的感覺呢…
眾人見馮世遷愣愣地站在那幅畫前都很疑惑,段久年走到馮世遷的身旁看著那幅與馮世遷有些相似的畫問到:“你在想什麼?”
“為什麼我不覺得難過,不覺得開心,心裏的感覺就像是‘哦,原來她就是我母親’的樣子。為什麼?”馮世遷抬起頭一臉淡然地看著段久年。
段久年隻覺得心一緊,一瞬間好似不能呼吸,看著馮世遷沉默不語。
巫炎看著馮世遷淡然的樣子,心中也不知什麼感覺,他是跟著馮世遷的出生而蘇醒的,他見過巫馬綿憶,他也沒什麼感覺,也許,時間太久了吧。不記得了。
黎夜靠在牆上看著馮世遷不語。他能體會馮世遷的感覺,他自從出生便被‘隔離’,對於父母的記憶幾乎沒有,當年父母過世的時候,他和馮世遷的感覺一樣。“哦,原來死了啊。”就是這麼個感覺,可他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
“你的母親,她叫巫馬綿憶。很善良,很有擔當…也很癡情,她不願踩死一隻螞蟻,但願為了族人開殺戒。隻可惜,過於癡情…”黎晝本想讓馮世遷更了解她的母親,反而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