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冷渺雨很是溫柔地說到。
“好。”
“小姐!”段久年見馮世遷一口答應,深感不安。
馮世遷起身,看著冷渺雨問到:“需做何準備?”
“明日到繚緋園找我吧。”冷渺雨對馮世遷能夠答應很是高興,滿眼的笑意,普通冬日的陽光一般。
但馮世遷並不為其吸引,此人另有目的,自己必須要知道他接近自己是為了什麼。
次日。
馮世遷一身男裝與段久年一同進入繚緋園,老鴇見是馮世遷,滿臉諂媚地帶馮世遷到初遇冷渺雨的廂房中。
一進廂房便聽見琴聲悠悠揚起,一曲過後,冷渺雨一身白袍,風度翩翩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馮世遷一愣,隨之笑到:“我以為你會一身裙裝出現於我的麵前。”
冷渺雨見馮世遷今日態度並非冷漠,心情也更加愉悅:“今天你對我笑了。”
“笑與不笑,與心情無關。”馮世遷淡淡地說到,語氣並不冰冷。
冷渺雨想繼續調戲下馮世遷,卻礙於她身後的那對自己滿是殺氣的段久年,無奈地對段久年笑了笑:“剛那一曲,不知段兄弟有何見解?”冷渺雨其實隻是隨口一問,並不想知道一個下人對音樂有何想法。
“冷公子彈的是一架死琴。”段久年一臉漫不經心地說到。
但這回答卻讓冷渺雨很是驚訝:“沒想到段兄弟對樂器也有些見解?”雖然冷渺雨表麵帶笑,但心裏已開始對段久年有所顧忌。
段久年無辜地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個下人,口無遮攔,還請海涵。”
馮世遷看兩人的神情都如此做作,心中有了些疑惑,雖然自己對音樂並不了解,但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這兩人已默默杠上。
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火藥的味道,為了打破些尷尬,馮世遷擅自觸碰了冷渺雨的琴問到:“冷公子,這…”
“別碰!”冷渺雨大嗬一聲,馮世遷嚇得撥動了琴弦。這時冷渺雨更為詫異:“你沒有內力?”
“啊?”馮世遷楞是沒反應過來。
冷渺雨抓過馮世遷的手一臉的疑惑。段久年懶懶地靠在牆上,悠閑地說到:“她連一隻貓都打不過,是一點內力都沒有廢柴。”
馮世遷怒瞪了段久年一眼,什麼叫連一隻貓都打不過,巫炎能和貓放在一起談嗎!
冷渺雨依然無法相信,但還是溫柔地拉開了馮世遷,坐在的古琴前對馮世遷笑到:“小世遷,你先坐我身旁。”
馮世遷疑惑地看著那琴,還是坐在了冷渺雨的身旁。
冷渺雨抬頭看著靠在牆上的段久年禮貌地邀請到:“段兄弟,不如一同為世遷演奏一曲?需要的樂器盡管開口便是。”
“不必麻煩。”段久年從懷中拿出玉蕭。冷渺雨意味深長地一笑。
馮世遷卻一直迷茫,原以為是自己掌控大局,結果自己竟然是個小白…段久年已經好久沒拿出那蕭了…是遇上琴友了?
馮世遷並不知道這時一場決鬥,樂器與樂器的決鬥,雖然比的不是武功內力,但卻是比著更為精彩更有難度的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