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雷諾,她隻是幫她推波助瀾一下,反正媒婆這杯酒她是喝定了!
“你就不怕雷諾把她吃幹抹淨,然後再無回旋的餘地?”
他怕郝文希受傷,之前就說過,左手和右手,他那個都不舍得,如果雷諾傷害到郝文希,七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兩敗俱傷的局麵,他盡可能不要這種可能,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想摻和的原因。
“不會不會的,她來著姨媽呢,雷諾就算想做什麼都不行。”夏七七透過一小塊玻璃,伸著脖子張望著病房內的動靜,嘴上就不自覺的說了實話。
杜瑞琛募地瞪大了眼睛,“七七,你……”
這一劑藥下的,夠猛啊,杜瑞琛怔怔的看著她,壓根就找不到詞語來‘讚美’她了。
夏七七倏地捂上自己的嘴巴,卻發現為時已晚,衝著杜瑞琛‘嘿嘿’笑了幾聲,然後拉起他的手,“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怎麼處理了,我們去給希希辦出院手續吧。”
雷諾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動靜那麼大,郝文希不可能沒聽到。
她一扭頭就看到雷諾憤恨的眼神,那模樣就活似她是他老婆,然後又出了軌一般,憤世嫉俗啊。
好像沒欠他錢吧?
郝文希默默嘀咕了聲,瞥了他一眼,然後就很淡然的閉上了眼睛。
分道揚鑣,她能做的就是如此,用最冷靜的方式,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那個,你有事麼?”郝文希平靜了下,就睜開眼睛,以最平常的方式對他打起了招呼。
雷諾並沒有搭理她,他每向前走一步,心中就越是多些掙紮,臉色也就越難看。
買內褲?這是要多親密才會做出這種事,江允之雖然長的像個娘炮,身體構造卻始終是個男人,他沒辦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看到,哪怕是一分一毫,他都覺得想抓狂!
對!他的女人!
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懂什麼是吃醋,但這些他在郝文希身上都嚐到了。
隻是滋味不怎麼好而已。
所以他要盡快收回他的主控權,郝文希是他的,不允許和任何男人有牽扯,買內褲,買內衣這種事情,以後有他就夠了!
他坐在郝文希床邊,臉部盡量放的溫和些,他記得她說過,她喜歡是暖男,笑話,他雷諾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區區一個暖男,簡直小瞧了他了!
“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雷諾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帶上笑容。
他第一次將語速放這麼慢,視線放這麼柔和,可郝文希看在眼裏,卻覺得膽戰心驚的。
天啊,額滴小心肝受不了了!
郝文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不是中邪了?”
不然她想不出別的理由,他竟然忽然之間對自己如此體貼。
難道是因為內疚?
郝文希不由得心中一痛,就算臉上不表現出來,心裏的感覺還是騙不了自己的,她‘哈哈’大笑幾聲,又是一臉無所謂的說,“你別放心上,我來醫院又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沒關係的。”
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雷諾臉上一直都掛著讓自己覺得很不習慣的笑容,他是頭一回做這種嚐試,卻被她以為自己是因為內疚?
“我不是。”
“哎呀,我們是同事,真的沒關係,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有機會請我大吃一頓就足夠了。”她搖了搖頭,笑著將他打斷,“就這麼定了,我不要吃自助,那樣太便宜你了,反正你也不計較那點兒錢,必須狠狠宰你。”
這樣你才不會那麼容易將我忘記。
這句話郝文希並沒有說出來,原本就很尷尬了,再說豈不是笑話。
看她強顏歡笑,雷諾說不出的心疼,世界上真的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兒,唯有你真正的經曆的對方所給你的傷害,你才懂她的難過。
昨晚看到靳暖穿他的衣服,郝文希必然是誤會了,他沒有及時追出去,她更會以為她在自己心中沒有絲毫的重要性,在上一秒之前,雷諾還覺得沒什麼,有誤會解釋就可以,但現在他才覺得,那種很失落很失落的感覺,就算你說了‘對不起’,也是於事無補的。
就像他瘋狂的嫉妒江允之,卻怎麼都沒辦法抹去這一夜的存在。
“可不可以宰我一輩子。”
雷諾定定的看著她,瞳孔中卻是說不出的認真,郝文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乍一聽雷諾這話壓根就沒多想,“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