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知道雷諾在看她,隻是她不懂他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是什麼意思,好像很難受,卻又好像不在乎,應該是她想多了吧,如果他真在乎她,又怎麼會不追出來,雷諾是忍心傷害她的。
好了,言歸正傳。
郝文希不摻雜一絲情緒的敘述,夏七七卻能聽出她的傷心,要有多舍不得才會故意放慢腳步等他追出來,又是多難過才會漫無目的在街上遊蕩不想回家,要多心痛才會傷到無知覺的暈倒在路上。
她說希希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呢,原來是要來姨媽的緣故,她記得每次希希來姨媽的前一天都會很難受,隻是因為雷諾,希希才沒有注意。
其實世界上不是隻有女人禍害男人,比起女人,有時候男人要可惡的多。
郝文希說完,夏七七還一陣心驚肉跳,如果不是江允之,希希指不定要在馬路上躺多久呢,也幸好他注意路況,如果是馬虎的人壓過去,希希……
天啊,她想都不敢想。
原本氣氛沉悶的很,郝文希說到昨天晚上江允之的‘表現’,卻是把夏七七曉得前仰後合的。
也難怪,他抱起她就看到座椅上有一灘血漬,當然會以為是流產。
可想而知,他讓醫生檢查之後鬧的烏龍,該多有趣,夏七七忽然間特後悔,自己怎麼就就沒看到那精彩的一幕。
“那你的衣服誰換的?”
“當然是醫生了。”郝文希很不爽夏七七這麼問,“收起你腦子裏無聊的想法吧,你色,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夏七七不以為然,她就是流氓,怎麼滴吧,又沒有人規定,思想不純潔犯法,更何況,她也隻是對熟人這樣啊,外人麵前,她可含蓄的很!
“我占我老公便宜而已,不違法。”夏七七聳聳肩,一副驕傲的模樣。
郝文希撇了撇嘴,“笑話看完了,是不是該勞駕您幫個辦個出院手續呢?我沒帶錢,醫藥費什麼的你要先幫我付了哦。”
夏七七華麗麗的默了,敢情在這兒給她擺了一道兒啊,高,太妙了!
“好。”夏七七彎下身子撫摸了下她的臉頰,然後狡黠一笑,“今天幫你墊上的錢,從工資裏扣!”
說完,她就大搖大擺的往門口走,隻留下郝文希在裏麵狂吼著。
摳,太摳門兒了!
杜瑞琛和雷諾一直守在門口,夏七七燦然一笑,伸手挽住杜瑞琛,卻是赤果果的將雷諾忽視了去。
希希在醫院,雷諾算得上是罪魁禍首,他不喜歡希希沒關係,可也不能讓別人平白欺負了去啊,聽希希學她在雷諾家的那段兒,夏七七就知道靳暖那個女人是故意的,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從此以後那女人絕對討不到什麼便宜!
想欺負希希,要看她夏七七同不同意了。
假如惹急了她……
哼哼,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女人,說不定就做個什麼過河拆橋,棒打狗男女的好事呢!
雷諾躍躍欲試想開口問郝文希的情況,可他又擔心夏七七什麼都不會說,隻好像杜瑞琛求救。
杜瑞琛了然一笑,立即就問,“七七,她情況怎麼樣?”
這點兒貓膩夏七七自然能看到,她先是覺得雷諾還知道關心希希是個好現象,然後她又想到,既然關心,為何不自己問,借別人之口,算什麼英雄好漢!
“還好,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夏七七故意賭氣說。
雷諾心猛地一縮,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他好半響沒出聲,聲音有些發澀,“什麼意思?”
什麼叫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難道她身體有什麼問題?
這種猜測讓雷諾很忐忑,畢竟靳熙就是因為疾病離開的,他下意識的不想郝文希也是如此。
也許又把兩人搞混了,可他卻沒有把郝文希當作替身的意思,郝文希和靳熙是兩個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他從沒想過用她來代替誰。
“現在關心,早幹什麼去了?”夏七七毫不留情的就質問出了聲,她眉梢微挑,手指奔著雷諾的胸膛狠狠戳了兩下,“希希從你家跑出去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去追,現在假惺惺的問。”
募地,雷諾臉色越發難看了些,她卻佯裝沒有看到,繼續咄咄逼人道,“一開始我還挺看好希希和你在一起,可從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好事兒以後,我才覺得自己想多了,其實你也是腦子有問題,靳暖在你家穿你的襯衫,這麼明顯的暗示你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