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我記得,你曾經說,想要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紗,Seven經典款,我早就選了幾件,準備讓你去試。”
“我想要孩子,我們兩個的孩子……”
他一句接著一句的說著,似是來的興致,竟顯得有些嘮叨了。
夏七七時而皺眉,時而睫毛微顫,不過,好在她有了反應,所有醫生連帶護士都鬆了口氣,開始一門心思的給夏七七止血。
時間有時候過得很快,有時候卻也顯得格外漫長,杜瑞琛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說到最後,他都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了,隻不過,他卻絲毫不敢鬆懈,他是真的恐懼,生怕七七會像現在這樣一直睡著,不醒來,如果那樣的話……
絕對不可以,他絕對不能讓那種可能發生!
“好了!”人群中,忽然有人道。
止好血,將傷口處理好,主刀醫生才將口罩摘下,看著夏七七的背部,著實出了口長氣,他神經剛鬆懈,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在低聲呢喃著什麼。
“七七,七七,七七……”
他疑惑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隻看到個人的背影,他剛想說些什麼,那名護士立刻在他耳邊解釋的幾句,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杜瑞琛幾眼,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杜瑞琛一心都在夏七七身上,手術結束了,他都不知道,直到有人在他肩膀輕拍了兩下,他才猛地回頭。
“手術結束了,杜太太沒事兒了。”那人一臉笑意的說。
聽到這句話,杜瑞琛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大腦有一瞬的空白,久良,他才恍然大悟,一直吊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他點了點頭,視線迫不及待的回到夏七七的臉上,極其激動的在她臉頰親吻了下。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真想用力的抱抱她!
這種情況在醫院裏早已是司空見慣了的,護士將夏七七推出病房,杜瑞琛跟在一旁,視線那叫個如膠似漆,恨不得黏在夏七七身上。
“杜瑞琛,七七情況如何了。”
幾人剛出病房,陳莉便掙開秦歌的懷抱,滿是急切的迎了上去。
她問著,頭卻是低了下去,隻不過,此刻夏七七是趴著的,陳莉隻能看到她的側臉。
“沒什麼大礙了。”
杜瑞琛說的極其簡潔,從他輕鬆的口氣中,陳莉便能聽出,七七應該是真的沒什麼大礙了,於是,她的心總算能放下一半了。
“幸好沒事……”
陳莉說完這句話,便覺得眼前一黑,渾身癱軟的暈了過去。
看到她不對勁,秦歌兩步上前,趁她倒地之前,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他擰了眉,語氣中滿是焦急,“陳莉……”
她這是怎麼了,不是沒有受傷麼?
護士陸陸續續的從手術室走了出來,恰巧看到陳莉暈倒,其中一人立刻上前,半蹲下身子,給陳莉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然後抬頭,對著秦歌說,“秦少,少夫人隻是緊張過度,所以才會昏厥的,把她帶到病房休息會兒吧。”
秦歌擰眉,依舊不放心,“我要給她做個全麵的檢查。”
今天的場麵太混亂,他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險,倘若那人傷她分毫,他一定讓那人下地獄!
見他堅持查,護士當然不會說什麼,秦歌看了眼不遠處的杜瑞琛,跟護士交代了兩句,便抱著陳莉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夏七七是後背受的傷,所以根本沒辦法平躺著睡,有些人雖然喜歡趴著,可一旦趴時間長了,那滋味絕對不好受,即便現在七七還沒醒,也許感覺不到不舒服,可杜瑞琛依舊心疼,於是,他立刻派人從外麵買了一張舒適的大床給夏七七,不到一個小時,杜瑞琛的人浩浩蕩蕩的將床搬到夏七七的病房,將所有東西整理好才出去。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發生在‘燈火’的事兒早就以訛傳訛,被人散播了出去。
不僅有槍襲的事兒,還包括那張照片……
被人添油加醋的傳著,就好像雪球似的,越滾越大,越說也就越離譜了。
到最後,甚至傳出了好幾個版本,大家聽著,一時間,對夏七七竟是格外的‘同情’和抱起了不平來。
杜澤明是更久之後知道這件事情的,原本很多人都可以告訴他,可傳出的版本,都是在說杜瑞琛的不是,於是,便也沒人敢張這個嘴了。
畢竟人家是親生兒子,兒媳婦又算的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