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我可以拒絕嗎？”
清江皺著眉頭問道。
司空壽沒有回答，隻是說道：“請吾王隨我走一走。”
清江沉默了下，點點頭，隨司空壽走出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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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角亭。
這裏可以看到大半個修羅峰的情景。
十二角亭的亭頂並不是十二個角。
這是座圓亭。
十二角或許指的是它的十二隻亭柱。
司空壽走到亭子中停了下來，轉頭凝視著跟在身後的清江，緩緩地說道：“吾王，當今世間，九族聯盟共同掌管天下。但我修羅一族，已經百年未出現問道級強者。豐都教的刑治已經多次要求聯盟除名我族。”
司空壽雙手扶著亭子的，靜靜地看著修羅峰上忙忙碌碌的人們。
“九族聯盟是什麼？問道級強者是什麼？”清江沉默了很久，似乎決定融入這個世界了，才開口問道。
“還有，我到底是誰？”
“九族聯盟......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司空壽將目光轉移在清江身上，語速依舊很慢。
“兩千八百年前，天下各處戰亂不息，經過百年的征伐，九個種族或宗門屹立於世界之巔，將世界劃為九分。他們是南瞻部洲的大周皇族、豐都教，西牛賀洲的須彌山、聖域，北俱蘆洲的龍嶺、鳳凰台，中洲的天池和我們東勝神洲的修羅族、封魔穀。我們統稱為九族。同樣的，九族之間也在互相攻伐。直到兩千五百年前，世上出現了第十個種族。這個種族自名為神族，而且實力前所未有的強大。這個神族以一族之力征伐九族，終結了九族不敗的神話，一統天下。”
“我們修行者的世界，由生命源石構成。”
司空壽掏出一塊紫色如玉般光滑的石頭。
“這、就是生命源石！”
“原本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生命源石，九族各個勢力伴生著不同的源石。我修羅一族勢力範圍內產出的，就是這種紫色的源石。源石究竟有什麼作用，我也不知道。但是源石最直觀的用法，就是能讓我們修行者以此來溝通天地元素。凡人壽命數十載，但是修行者可以因生命元素而延緩衰老。修行者溝通天地元素，使修為增進。我們將修為進行等級劃分，能溝通天地元素並為我所用的就算踏入修行者的門檻，我們將這類人稱為禦靈，其上依次為塑體、煉神、問道、明心、見性、知命、執天。傳說當年神族之王就是執天級強者。但是最後被我九族千位知命級強者圍攻下身受重傷，最後不知所蹤。”
“被九族圍攻？”
“是的！”
司空壽點點頭，繼續說道：“神族統治期間，在全世界各地搜羅生命源石。生命源石是我九族立身的根本，隻有生命源石才能讓後代不斷的修行下去、繼承下去。神族搜羅天下的源石，這是要斷了修行者的根啊！公元201年，在我九族忍耐了兩百年後，終於聯盟起來，集聚所有力量，畢其功於一役！九族伐聖山，以千名知命強者的本命道源之力重傷神王，以萬名見性級強者與神族數百名知命級強者以命換命，最後終於推翻了神族的王座，重掌乾坤。此戰慘烈之至，令我九族至今再沒有出現新的見性級強者。”
“公元201年？”
清江疑惑地看著司空壽。
這會和地球的公元時間一樣麼？
司空壽很快否決了清江的想法。
“公元，是以神族統一天下的那一年為曆號。神族敗亡後，這個公用曆法卻保留了下來。”
“約兩百年前，世間突然出現了很多傳說中才存在的異獸，公元2313年，我修羅皇族外出探訪，被一個神秘種族突襲，全部失蹤下落不明。唯一沒有出門的九皇子，也在一年後離奇死亡，身上沒有一絲傷口。”
“九皇子？！”
清江似乎想到了什麼，怔怔的看著司空壽。
“不錯！你、就是九皇子！我修羅族現在唯一的皇族血脈！”
“什麼！”
清江難以接受地看著司空壽。
或者、確切說，清江難以接受這個身份，這個會阻礙他尋找回去地球之路的身份。
“不！我不是你們的王，你們可以再選出一位皇族出來！”
司空壽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我修羅族崛起的原因，是我族太祖創造了修羅玉皇經。此經不單能讓皇族修為進展迅速，而且修煉此經，能讓周邊範圍內的元素凝聚的更為精萃。自我修羅皇族消失殆盡，此地修行所需的元素越來越稀薄，我等卡在煉神巔峰多年，卻始終因為沒有足夠的元素吸收而無法突破！”
“而修羅玉皇經......”司空壽凝視著清江，一字一句道：“隻有皇族血脈才可修煉！”
清江失神地看著司空壽，久久不語。
這樣的身份，修羅一族是不可能放他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