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玄燁和太皇太後,從孩子一降生開始,這二人就不知道該怎麼疼寵這孩子好了;太皇太後那麼大的年紀了,自從孩子出世起,她老人家就一天兩三趟的往坤寧宮跑;見了孩子就抱著不舍得放下了,而這小承祜也是個小鬼精;每每太皇太後抱著他的時候,他就是再困,再想睡覺,都會先把太皇太後哄得‘哈哈’大笑了之後,他才會乖乖的睡去。
倒是玄燁每次抱著小承祜的時候,經常會被這孩子給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卻又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頭;有了這兩個整個大清最權威的護身符做後盾,承祜這小家夥,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見人下菜碟的把戲,那可是在坤寧宮裏經常地上演呢!
而他上演的對象,不是別人,就是他那兩大護身符的其中之一;他的皇阿瑪——當今大清朝的天子,愛新覺羅家最最有作為的皇帝,康熙爺是耶!
俗話說得好,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曆朝曆代都如此;雖說這玄燁同誌的後宮裏,真正有名分的女人沒幾個;可是那些剩下的女人,也不是旁人家女人不是;既然不是旁人家的命婦,那她們呆在後宮裏唯一可以出人頭地的法子,那就是和芳柔一樣受寵,或者更應該說她們都想要比芳柔更加的得寵。
然而,如今的天子,整個人都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後給迷得暈頭轉向了;她們就是想去邀寵,也沒那個機會;別看皇後還在月子裏,不能侍寢;這按理說就該輪到別的嬪妃去侍寢了,所有的女人們也終於看到了一點兒希望了吧!
可是,嘿嘿,這皇帝大人似乎自從得了這個寶貝兒子之後,就開始對女人;哦,不對,確切的說,應該是對除了皇後之外的女人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皇後坐月子的這一個月裏,後宮裏倒是十分的安靜,就連雨露均沾這事兒,都沒人能夠抱怨了。
您問為什麼?嘻嘻,很簡單,因為皇帝大人以剛剛鏟除鼇拜及其黨羽,百廢待興為由;說什麼自己公務纏身,無暇顧及兒女私情!一切都要等到全部上了軌道,他才會去繼續考慮。
“哼!皇上的那話騙鬼呢!誰不知道,這萬歲爺見天兒的往坤寧宮跑呀!說什麼百廢待興,公務纏身;怎麼不見他在哄著小阿哥玩兒的時候說這話呢?怎麼不見他摟著皇後說悄悄話的時候,也說這些話呢?皇上根本就是想,把我們這些個女人當成擺設一般的,隻觀不玩兒嘛!”
在玄燁多次以這樣的借口,回絕了翻牌子侍寢的事兒之後,終於有些人們再也不能若無他事的安坐了;這一日,後宮裏的許多嬪妃都聚集在了禦花園了,皇帝不招人侍寢的事兒,自然就成了大家議論的主題。
這不,眾人才一坐定,惠貴人那拉氏芷晴便開始了長篇大論;如今的惠貴人,再不是昔日的那個願意隱藏自己的女人了;雖說,在帝後剛剛大婚的時候,她曾因為背後議論皇後,而被皇帝重罰,自那以後就變得很隱晦了;然而如今的她,隨著納蘭明珠在除鼇拜的事件中,脫穎而出之後,就又一次的可以在眾嬪妃的麵前揚眉吐氣了。
相對於那拉氏的公然憤慨,僅次於皇後之位的愉妃東珠,相對就顯得格外的清冷了些;因為她以及她阿瑪和鼇拜的關係,在皇帝鏟除了鼇拜之後,便即刻針對鼇拜的黨羽進行了清剿;東珠的阿瑪遏必隆,就在清剿的名單中,有事輔臣之一,自然不可能被玄燁遺漏;所以,由於鼇拜的牽連,遏必隆也受到了相當大的嚴懲。
為此,東珠已經很久沒出來和大家聚一聚了;她一直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寢宮裏,誰都不見;雖然玄燁沒有因為她阿瑪遏必隆的事兒,而牽連到她;但是她知道,玄燁始終都不願意碰她的原因,就是這個;而如今,自己的阿瑪倒台了,自己曾經又和義父鼇拜,多次對皇後不利,隻怕自己日後在這後宮的日子未必會好過到哪兒去的。
東珠一向很識時務,所以,在這緊要關口,她選擇了保持沉默;然而,她雖然選擇了沉默,但是並不代表著她身邊的人們都會保持沉默;這不,她的寢宮裏,現在就有一個不安份的人,在等著她回去呢!
“格格,您就這麼認輸了嗎?鼇大人和你阿瑪的仇就不報了嗎?您可別忘了,鼇大人對你和你阿瑪可是有著提攜之恩的人;而你阿瑪有今日,完全就是被那個姓赫舍裏的女人,他們一家給害的;這些你難道真的能夠忍下嗎?”
東珠才走進了自己的寢宮,身後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蒙著麵罩的男人;繼而十分生氣和惱火的對東珠說道,期間一點兒害怕和敬畏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