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惠妃,也不是個善主兒,皇後未進宮前,她也是個人物呢!而今,他納蘭明珠在鼇拜事件中,雖然沒有赫舍裏家出力多;但是卻也因為納蘭容若的關係,而一時間聲名大噪了起來;不過納蘭明珠是個識時務的人,他自知以他現在的地位和惠貴人在後宮裏的地位,尚且還不是赫舍裏家的對手,對付索額圖還不是時候;即便就算他看不起索額圖,為今之計也隻能委屈自己趨於討好之位了。
其實,今日眾人借著談論小阿哥,而避開了對鼇拜等人的處理問題,是這些個久經官場的大臣們,不約而同的想法和做法;他們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去當那個挑起馬蜂窩的罪魁禍首!弄不好的話,還會被馬峰蟄得自己一頭是包不說,更有甚者再為此而被牽連掉了腦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明珠呀!你怎麼也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知道朕現在被妻兒拴住了,你就來戳朕的軟肋是不是?依朕看,改日朕該讓容若兄弟們,也好好的收拾一下你這個老油子才行!哈哈哈哈……”玄燁聽了明珠的話,到時不慎介意,更沒有因為這個而不高興;相反的他竟然還更為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隨後便說道:“好了,如果你們真的沒什麼事兒要奏報的,那就都散了吧!朕的心,確實還沒從皇後和小阿哥那兒拉回來呢!朕待會兒還是要去坤寧宮看他們的!”
玄燁這麼說完後,停頓了一下,見沒人出列說話,便示意小順子退朝;小順子會意的喊了聲:“退朝!……”眾人便趕緊的跪送玄燁離開了。
索額圖隨著大家送走了玄燁之後,便起身直奔著後宮的方向而去;明珠斜著眼睛的看了他一眼,就被身後的人推了一下,問道:“納蘭兄看什麼呢?人家現在可是在皇帝麵前說一不二的紅人了,身後又有著一個給他們家撐腰的受寵皇後,如今還多了一個被後宮所有人都當做了寶兒的小阿哥!我看呀!咱們這些人可算是沒得和人家比了!不過,納蘭兄,你可不一樣呀!你們家不是也有一位娘娘在皇上的身邊兒嗎?你怎麼不好好的加以利用呢?”
“餘國柱,你胡說些什麼呢?”說到這裏,明珠左右的看了看,繼而又道:“你不要腦袋了,這裏可是皇宮,處處都是眼線,你就不能說話小心點兒?走,跟我回家去!”明珠說完後,就帶著額傻笑的餘國柱回去了自己的納蘭府!
索額圖從議政的大殿裏走了出來後,就覺察到了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跟著他呢!其實他心裏也明白,究竟是誰再看他!剛才納蘭明珠對皇上說的話,明著看是開皇帝的玩笑,實則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借機探一探,究竟整個朝廷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索額圖這一方的了。
索額圖這麼想著,便已經來到了後宮,很快奏請要見皇帝;玄燁自然知道他是衝著芳柔和小阿哥來的,倒也沒讓他等得太久;索額圖很快的就出現在了坤寧宮裏,見了玄燁和芳柔一番見禮過後;索額圖就抑製不住的想要看看那孩子,結果卻被玄燁攔住了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規矩?一點兒禮數都不知道嗎?”
“皇上,您這是何意?”玄燁的話讓索額圖一臉的迷茫,不知道自己哪兒又得罪了這位爺爺了?
“喂,朕說你是真不懂呀?還是假不懂呀?好歹這也是朕的兒子呀!好歹你在輩分上還是這孩子的叔公了吧?你怎麼就好意思這麼兩手空空的來見孩子呢?索額圖,你可真夠笨的了,這種事兒還要朕親自說出來,你才明白,真是枉費你跟著朕這麼多年了!”玄燁及其不耐煩的看著索額圖說道。
“玄燁,你這是幹嘛呢?叔叔應該是下了朝就過來看看的,還不是因為擔心我和孩子,你怎麼忍心這麼說他呢?”芳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替自己的叔叔解圍的說道。
“哪有呀!柔兒你不知道,剛才他們這些人在朝上,對咱兒子議論的可熱鬧呢!再說了,他昨晚上就知道你要生產了,怎麼還能夠不準備禮物的呢?你看看,這坤寧宮外麵的桌子上和朕乾清宮的偏殿裏,這會兒都堆不下別人送來的禮物了;這家夥倒好,就這麼兩爪兒空空的來看朕的兒子,你說他這不是故意裝傻,又是什麼?”玄燁聽了芳柔的話,倒是十分的不讚同,便舉例子給芳柔,以是自己的說法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