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見玄燁大吼著喊道:“納蘭容若,江逸塵,你們兩個不想要腦袋了是不是?”
“皇上不必難為他們了,是我以死相逼,他們才無奈的送我回來的!如果皇上想看我屍體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皇上的!”芳柔氣惱的對著玄燁冷硬的說道,跟著就抬起手,將頭上的另個一根簪子取了下來;對準了自己的胸口就要用力的刺下去。
“不要!”玄燁見芳柔來真格的了,立時就驚慌失措的撲了過去,一把奪下了她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扔到了很遠的地方,而後將芳柔緊緊地摟住了;芳柔能夠感覺得到,玄燁抱住了自己的身體,而他的身體卻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你怎麼能夠如此狠心的將我和孩子拒之門外呢?你可知道,我的世界裏如果沒有了你,在華麗的生活,都是毫無意義的!而孩子,你難道想要讓他,還沒出生就學會了在危難的時候,拋棄親人嗎?”
芳柔沒有再發火兒,而是平靜的留著眼淚,慢慢的反抱住了玄燁的背;低聲的在他的耳邊,就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故事一般的,反問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柔兒,朕,真是不想看到你有危險,更不想你和孩子受到威脅和驚嚇!”此時的玄燁自然是說不出的感動,他的柔兒竟然是如此的愛他;寧可與他一同戰死,也不願意獨自一人苟活於世;這怎麼能夠不讓他感到激動和幸福呢?
“嗬嗬,嗬嗬,好了好了;現在可不是你們小兩口訴情鍾的時候,玄燁既然柔兒也不走了,那麼哀家就和柔兒在這慈寧宮裏等著你的好消息;去吧!孫兒,皇祖母相信你,你一定能夠取勝的!”
就在玄燁和芳柔二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的時候,太皇太後在玄燁的身後,出聲提醒道;繼而從玄燁的懷裏,拉過了芳柔,而後將芳柔的手緊緊地握在了她的手裏。
又對玄燁說道:“孫兒,去吧!你放心,皇祖母一定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妻子和孩子的!柔兒肚子裏的可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嫡親血脈,哀家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絕不會讓他出事的;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們也會保佑著你們的,去吧!時辰快到了,我們就在這個佛堂裏等著你勝利的消息!”
玄燁也知道,時間快到了,再不容自己猶豫了;他最後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芳柔,芳柔用自己堅定而有信心的眼神,回給了玄燁無盡的力量;玄燁朝著她和太皇太後點了點頭之後,便毅然地離開了慈寧宮,趕去了英武殿。
玄燁敢在黎明前的這段時間,安排了早已訓練多時的布庫們守候在了這裏;並且在鼇拜將要坐的椅子上做了些手腳,又將暗示的信號等等,一一的對侍衛和布庫們交代清楚了;之後,他便若無其事的去上早朝了。
早朝上,沒有人看得出玄燁心裏的忐忑,更沒有知道,玄燁就要在今日鏟除掉鼇拜的黨羽,一舉擒拿鼇拜;早朝上的玄燁,一如往常那般的時而聽政,時而東張西望的走走神兒;所以,在所有的大臣們麵前,他根本就沒什麼變化。
下朝後,鼇拜率先走了出去;而玄燁見他走了,便招來了奴才,讓他去給鼇拜傳話,就說皇帝喧他在英武殿見駕!當奴才將這話告訴給了鼇拜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多想的,便隨著那送信的去了英武殿。
英武殿前,早就是先做好了調配工作的索額圖,出現在了鼇拜的麵前;一臉恭維笑容的看著鼇拜一步步的走向了英武殿,也一步步地走進了早已為他設下的陷阱。
“鼇中堂,萬歲爺已經親政多時了,您這個做輔臣的若是還帶著刀劍去見駕,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不管怎麼樣,你是輔臣都應該做出個表率來的,不是嗎?”索額圖不卑不亢,連恭維帶激將的對鼇拜說道。
鼇拜想了一下,他料想玄燁這個毛孩兒皇帝,也不可能把他這個一品大員能如何了?所以,便輕易的將自己的佩劍親手交給了索額圖。
鼇拜進了英武殿,就瞧見玄燁正在和幾個布庫練習,見他來了就停了下來;一邊擦著汗,一邊跟他笑言道:“鼇卿家,就你剛才看,朕如今的水平,和他們的水平如何了?你可是咱們滿洲的第一巴圖魯,朕想聽聽你的見解。”
鼇拜還以為玄燁真的是想聽他的意見呢!便連想都沒想的,就口出狂言的說道:“哼!就這幾個毛孩兒,也敢在老夫的麵前賣弄?這樣的功夫,老夫來多少就對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