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說完後,再次轉身看向了容若和逸塵,良久之後,才開口誠懇的對他們說道:“容若、逸塵,其實,朕早就知道你們二人和柔兒的關係了;你們都是她的愛慕者,然而慶幸的是,朕比你們幸運,最終是朕贏得了她的愛!”
“但是,今日朕懇請你們答應朕一個請求;那就是,如果朕真的遇到了什麼不測,朕懇請你們,代替朕照顧好朕的柔兒和她腹中的胎兒;如有來世,朕一定盡全力報答你們的此情此義!鼇拜凶狠成性,決戰時究竟是個什麼狀況,沒人知道結果;朕,隻能盡全力與他一較高低;所以,朕希望,你們能夠答應朕的求情!”
玄燁如此說著,便深深地朝著容若和逸塵,拱手作揖的彎下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腰杆;容若和逸塵那裏敢承受他這麼大的禮,於是二人趕緊的起身,跪在地上的說道:“皇上交代的事情,奴才們一定辦到,皇上切莫如此,奴才們承受不起的!況且,奴才們堅信,皇上一定能贏的!”
“隻是,皇上,您為什麼不親自去和皇後娘娘說清楚了呢?奴才想,娘娘一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的!”關鍵時候,還是容若心思縝密,他深知芳柔的脾氣,假如玄燁選擇了留下來與鼇拜對戰的話;芳柔是不會獨自一人離開皇宮,離開玄燁去逃生的,所以他才會如此擔心的問著玄燁。
“朕,就是知道她不會乖乖聽候朕的安排,才會讓你們去想法子騙她離開的;朕,也想再去看看她和沒出世的孩子;但是,朕也知道,如果朕去了,便再也不可能將她送出宮去了;她會拚了命的留下來,守在朕的身邊的;朕不能,不能讓她涉這個險;所以,容若、逸塵,你們答應朕,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要讓她離開這個危險地皇宮。”
玄燁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心中萬千的不舍與淒苦,這一刻充滿了他的心房;他舍不得芳柔和孩子離開自己,可是眼下的局勢,他卻不能讓她們有危險;這種無法言語的抉擇和痛苦,隻怕唯有他一人能明白吧!
“時候不早了,既然要做,就要趁其不備措手不及之時;現在朕親自去請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離宮避難,而你們二人就去坤寧宮將芳柔送走;索額圖,你即可去找吳六一,將朕的這封親筆書信交個他。”
玄燁眼看著外麵的時辰不早了,立刻吩咐著眾人各自的行動,而他自己則是舍棄了坤寧宮裏的那一大一小讓他日夜牽掛的人去了慈寧宮;親自去規勸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離宮避難。
世事總是難料,有些事情你安排得好,總不及它變化的快;就在玄燁快速的做下了決定,要與鼇拜對決,並且將芳柔等人的去向也做好了部署的時候;芳柔突然地像是有什麼心靈感應一般的,隻覺得心頭緊緊地一抽,讓她幾乎無法呼吸了。
春蘭等人見了本打算去找太醫的,卻被芳柔住址了的說道:“不用去了,大概是我昨夜沒睡好的關係;沒什麼大礙,還是不要驚動了太醫了,到時候再讓皇上和太皇太後知道了,又不知道要興師動眾成什麼樣子了呢?皇上進來忙於朝政,鼇拜那裏又蠢蠢欲動,咱們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格格,可是您這個樣子,萬一出了什麼閃失,奴婢可怎麼跟皇上交代呀?”夏竹見芳柔為了不驚動玄燁而獨自忍耐著不適,擔心的說道。
“沒關係,其實就隻有那一會兒不適,這會兒就好多了;你去給我倒杯水來,喝了之後應該就會沒事兒了!”芳柔強忍著的對幾個丫頭們安慰的說道。
夏竹麻利的給芳柔端來的水,看著她喝了下去之後,就扶著她回去了寢殿裏休息;可是眾人的這心裏,卻是十五個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了。
“冬梅,皇後娘娘呢?”就在這幾個丫頭如坐針氈一般的,不知道該那芳柔怎麼辦的時候;容若和逸塵來到了坤寧宮,見了冬梅開口便問。
“哎呀!是納蘭公子和逸塵公子呀!太好了,你們來了,這事兒就好辦了,格格一定會聽你們的話的!”冬梅見了容若和逸塵,仿佛見了救世主一般的,拉著他們二人,沒頭沒腦的說道。
“冬梅,娘娘怎麼了?你慢點兒說,也好讓我們兄弟弄明白了呀!”逸塵看著這樣如釋重負的冬梅,不禁出聲詢問道。
冬梅便將剛才芳柔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說給了他們聽;二人聽過了之後,隻覺得這事兒不可兒戲,絕不能依著芳柔的話去做;搞不好的話,那可是大小兩條人命,尤其是在這緊要關頭,若真出了事兒,他們可無法跟皇帝交代!更何況,他們是答應了皇帝,要好好照顧芳柔母子的。這事兒決不能依著芳柔想法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