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先別哭,別激動;咱們馬上趕回去,先看看你爺爺索卿的情況到底如何了,你再難過也不遲。現在可還不是你難過的時候,你該振作起來,也好給你爺爺和你們索家的人們做個榜樣和堅定地信念才行!”
玄燁見芳柔如此的難過,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的去勸慰她才好;除了心疼的如刀絞一般的難受之外,玄燁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芳柔緊緊的摟進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有力的臂膀帶給芳柔更多的信心和堅定地毅力。
不過,奏折上的內容,除了索尼的病情讓玄燁感到犯愁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更加的感到了心焦,那就是,由於索尼突然地病重,導致了朝政局勢十分的緊張起來;索尼本事四個輔臣之中的首輔,其次本才是蘇克薩哈、遏必隆和鼇拜。
但是,由於鼇拜多年來的橫行霸市,四個輔臣之中,除了索尼他有所顧忌之外,其餘的兩個鼇拜的最最痛恨的就是蘇克薩哈;然而遏必隆是個牆頭草,因為見鼇拜的勢力日益強大,又因為當初玄燁大婚的時候,他的女兒鈕祜祿氏東珠旁落了皇後寶座一事,耿耿於懷,所以,至今也是鼇拜黨羽中的一員了;也因此導致了鼇拜早已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末尾輔臣搖身一變,成了朝政上的第二大輔政大臣了。
如今,索尼病重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的穩坐釣魚台的,壓製住鼇拜了;剛剛的奏折是索尼的兒子索額圖差人送來的,裏麵明確的告訴了玄燁,這一次索尼的病是真的很嚴重了;而朝政上,鼇拜也已經開始了行動,正積極的準備著,隨時接替索尼的第一輔臣之位呢!
索額圖的奏折裏還說了,他已經請便了整個京城中的所有名醫了,可索尼的病情,就是不見好轉;看來是距離他的大限之日不遠了;關於這一點,索尼自己的心裏很是清楚明白,故此,才會敦促索額圖上書奏請玄燁趕緊攜芳柔回京;時刻準備著,索尼的第二次恭請親政之事,以便玄燁隨時掌控住朝政的局勢。
玄燁再不敢多加停歇的命令隊伍急速前進,就怕耽誤時間,讓芳柔見不到自己爺爺的最後一麵;更擔心,索尼在臨終前,是不是還有什麼要緊的話要對自己說的。
於是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去;而此時的京城裏,表麵上還是平靜如水的;可事實上,私底下的各個官員的府邸裏,都聚集了很多的人;在那裏分析著現如今的朝政和局勢,甚至還有人,在猜測著索尼是不是真的病重了?畢竟索尼這些年來最拿手的,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稱病,保持中立;然後在最最關鍵的時候,他突然地冒出來,表示一下他的態度;再然後,情況就會立刻的扭轉了乾坤的!
玄燁和芳柔感到了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了;玄燁和芳柔本打算直奔著索尼府邸而去的,結果卻被早已候在了城門外,太皇太後派來接應他們的奴才給攔截回了皇宮;芳柔雖然心裏十分惦記自己的爺爺,可還是皇命難為的,隻得隨著玄燁先回宮再從長計議了。
回宮後,玄燁拉著芳柔直奔了慈寧宮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請安;之後就在那裏打聽了一些索尼的狀況,太皇太後再提起索尼的病情時,也是滿臉的愁容,歎息聲一聲聲的不斷;芳柔看著這一向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太黃太皇後,如今提起了自己爺爺的病,居然也是如此的萬般無奈;她的心當時就涼了半截,然後淚水不爭氣了就沿著自己的臉頰流了下來。
爺爺對於芳柔來說,那份感情,就好比玄燁與太皇太後之間的感情一樣,是最最深厚的那一種;此時的她,寧可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隻期盼著自己的爺爺能夠早點脫離危險,早點兒康複;她隻希望自己還能夠在日後的每一個日日夜夜裏,都能夠看到爺爺那慈祥和藹的麵容,對著自己寵溺的微笑和諄諄的教導。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世事總是難料;任何人都沒想到,這一次索尼的病居然這般的厲害,就連太皇太後和玄燁二人,連著派去的皇宮裏的禦醫;對於索尼的病情,也全都是束手無策的。眾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是索尼還是那樣的時醒時昏迷,總是不見好轉。
朝政上,鼇拜越來越放肆了,他似乎已經嗅到了索尼大限將近的味道了;所以進來越發的肆無忌憚,目中無人了;自玄燁和芳柔回來後,尚未去索府看過索尼的;他鼇拜就在這兩天的早朝上,開始對滿朝的文武百官們發威了;有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對著玄燁,放出幾句不中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