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這是幹嘛呢?朕不過是和你們說了幾句玩笑話,你們怎麼就當真了呢?遏必隆、班布爾善,你們趕緊起來呀!何必這麼當真呢?朕又沒有親政,就算說了什麼話,你們自也不必當真的,到時候隻管往老祖宗那裏去稟告就行了;一切都有輔臣和太皇太後做主就好了。”
玄燁見自己的話,最終是震懾到了在場的所有人,便又嬉皮笑臉的,開始示弱了起來;對付遏必隆和班布爾善,這兩種膽小怕事隨風倒和見風使舵的人,他作為一國之君,在尚未親政之際;凡事點到了也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做的太明了的,反正他們如果不被自己的王權嚇到;早晚也是會被太皇太後的威嚴和手段給嚇趴下的。
玄燁這麼想著,心裏止不住的想要玩兒的更甚一些,於是他趕緊的親自走下了禦座,攙扶起了遏必隆和班布爾善;笑嗬嗬的對他們示好,嘴裏還叨叨著:“看看你們,這都是朕的長輩,怎麼好讓你們為了朕的一句玩笑話,就這麼興師動眾的下跪呢!”
玄燁將他們扶了起來之後,自己就回身網禦座上走去;跟著還自言自語的又說道:“唉!其實呀,這件事兒,還真是都怪朕不好了;朕最近忙於功課,而忽略了皇後,所以才想著補償她一下;於是朕就找來了朕的二哥,去陪著皇後下了盤棋,無非就這麼點兒事兒;後來,也是朕和皇後開了玩笑,然後惹惱了皇後;你們都是過來人,應該比朕清楚,這兩口子吵架,本就是床頭吵床尾和的事兒;可,唉!……”
說到這裏,玄燁頓了頓,對著底下低著頭不敢直視於他的大臣們,環視了一眼,突然的加重了口氣的說道:“哼!可恨的是,她就有那麼多惟恐天下不亂的人,非要把朕和皇後,這兩口子的閨房鬧事,公布於眾炒得沸沸揚揚的;非要讓它成為事關天下的大事兒!朕就不明白了,朕和皇後也是人,我們的閨房樂趣,怎麼就那麼的不被你們這些人們,所容忍呢?”
玄燁說得十分不耐煩,而且那表情明顯的就是在生氣;底下站著的一眾人等,自然是不敢再站著了,於是他們又一次的紛紛下了跪;話說,雖然玄燁尚未親政,可人家畢竟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人家孩子,誰也說不好,日後若是人家孩子拿回了皇權之後,會不會先拿了自己開刀問罪的;所以,他們很聰明的,俱都選擇了明哲保身。
玄燁見他們這般,便也不再廢話了,於是就對著輔政的四位大人說道:“唉,這事兒呀!朕說了也不算,這皇後是太皇太後給朕選的,而朕呢!確實也是沒別的選擇了,你們若是認為這皇後不好;依朕看,你們就直接去和太皇太後說廢後的事兒吧!其實,朕也恨不得趕緊的換換人呢!”
“皇上此言差矣,皇後乃一國之母,母儀天下;萬千的子民們都在那兒看著呢!豈是說換就換得的?還望皇上三思,這等話日後切不可草率的說出了。”玄燁的話音才落,身為四輔臣之一的蘇克薩哈便起身,拱手對著上麵的玄燁說道。
而此時除了蘇克薩哈之外,遏必隆也趕緊的起身複合;畢竟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此時他也摸不透上麵那小爺爺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還是乖乖的先保住了自己比較好;跟著跪在地上的所有人,也都紛紛的複議,表示讚同蘇克薩哈的說辭。
於是,一場被有心之人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就此落下了帷幕;而這件事情中,關鍵的幾人,卻誰都沒有真正的出來麵對這一場鬧劇;索尼始終沒有說一句話,而鼇拜也隻是除了開始時,二貝勒出現的時候,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外,便在沒有任何的言詞了;剩下的人裏,除了芳柔在後宮還不知道前麵這裏發生的一切外;就是福全了,而福全此次上朝來,就是想替芳柔扛下所有的罪責;結果卻不想,所有的事情,都被玄燁一人給擋了下來。
散朝後,玄燁和福全朝著後宮一起走去;福全感激的看了看玄燁,由衷的朝他笑了;那璀璨的笑容裏,滿滿的都是讚許之意,和滿心的佩服之色;最後還朝著他戲虐道:“真的不介意了嗎?真的想開了?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做給別人看的,而你心裏還是恨著我這個二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