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芳柔和玄燁二人都固執的僵持了很久,誰都沒有先去和對方緩解僵局;芳柔自那天傷心的哭過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她不僅每天親自去看望馬佳氏,而且還堅持每日都讓春蘭親自為馬佳氏的飯菜試毒;並且故意的錯開與玄燁能夠見麵的時辰,不過偶爾的她也會在慈寧宮裏見到玄燁。
而那時,芳柔多半都會十分客套的應付著玄燁;這不僅讓玄燁的心裏很不舒服,而且也讓太皇太後看出了一些端倪;繼而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將那日玄燁因為福全與芳柔對弈而大動肝火的事情,給透露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後宮裏都為了這件事兒,鬧騰得沸沸揚揚的;最後還有不嫌亂的人,將這事兒給傳到的前麵的朝政上去了;緊跟著一件原本隻是夫妻二人吃醋鬧別扭的小事兒,就升華為了與朝政,與大清朝的威儀,緊密相關的國家大事兒了。
“皇上,大清朝的皇後應該是,知書達理,謹言慎行之人;可是現在的赫舍裏皇後,她竟然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與皇上的兄長,毫無顧忌的在坤寧宮裏談笑風聲的;簡直不成體統,哪裏還有一點兒大清皇後的樣子?據臣所知,皇後和二貝勒以對弈為由,在坤寧宮裏肆無忌憚的談笑風生;根本就沒把皇上和咱們大清的尊嚴放在眼裏;曆朝曆代來哪個皇後能如此和一個臣子不拘小節的天笑風聲的?臣等叩請皇上立刻廢後重立!”
這一日,聽聞了後宮裏傳出來的消息之後,朝堂上便炸開了鍋;以鼇拜為首的黨羽大臣們,紛紛上奏玄燁,大肆的討論著芳柔的不是;並且更大膽的對玄燁提出要廢了芳柔,重新立後的請求。
“廢後重立?各位臣工何出此言呢?皇後娘娘的名聲,那可是家喻戶曉,人人知道的;不但文學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為人寬厚、大度,不但懂得孝道,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各位臣工不能夠就因為一個小道兒消息,就對皇後娘娘如此的大不敬,就要一錘定音的貶低了皇後娘娘的人品。”
索尼一手帶出來的門生們,自然不服氣鼇拜黨羽們的說辭;在那人對芳柔提出了質疑並且要求玄燁廢後重立之後,毅然的站了出來,對那人的言詞進行了抨擊。
而鼇拜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示弱,於是乎,整個朝堂上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像是到了菜市場一般的熱鬧了;坐在最上麵的玄燁和坐在左下手處的索尼,還有右手坐著的鼇拜,卻都是一言不發的,任由站著的那些人們,就那樣的吵成了一鍋粥。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把從來都不理政事的福全給請了來;福全沒經過侍衛的通稟,就直接的走進了太和殿;然後在漸漸安靜了下來的眾人麵前,沉穩卻不失尊嚴的跪在了大殿的中央;先是對玄燁行了個君臣之禮,然後就跪在那裏對人們已經吵得沸沸揚揚的事情,打算承擔罪責了。
“臣叩見皇上,今日臣來此隻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還給皇後娘娘一個清白和公道。”福全筆直的跪在大殿中間,聲音洪亮的對著大殿上麵坐著的玄燁,以及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噢,那麼二貝勒要如何還給皇後娘娘一個清白和公道呢?您可別忘了,您現在可都是自身難保呢?”一直坐著沒有說過話的鼇拜,此時卻是對福全提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不過他說的極其雲淡風輕,讓任何人都覺得他這隻是在好心的提醒罷了!
而坐在鼇拜對麵的索尼,隻是對著鼇拜撚了撚自己那雪白的胡須,嘴角微微的揚起,一臉深不可測的表情,就是不說一句話;玄燁坐在最上麵,本來聽到他們對芳柔品頭論足的就十分的大動肝火;再加上索尼這隻老狐狸,眼瞅著別人對芳柔這麼詆毀了,他都能夠穩坐泰山的,一聲不支;玄燁心裏那個著急,那個火呀!
幸好此時他見福全打算息事寧人的,突然自己主動跑上殿來要一肩扛下所有的罪責;本來還挺高興也挺欣慰的玄燁,後來一想,這樣一來若是讓芳柔知道,在最關鍵的時候,竟然是自己的二哥出麵替她解的圍,那自己的麵子往哪放?豈不是又要讓自己在那個小妮子的心裏,輸給自己的二哥一大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