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冷 情 麵 對(1 / 2)

想到此,太皇太後笑著對芳柔說道:“柔兒呀!如今宮裏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後宮裏馬上就要有一個新的小生命誕生了,日後你身上的擔子可就更重了;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體才行,也記得讓禦膳房每日裏給你準備些補品,你這身子,皇祖母從一開始就說,太單薄了;以後如何為皇上孕育子嗣,你可是中宮皇後,大清朝的國母,子民們還等著聽你肚子裏的好消息呢!你可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到時候讓我們大家失望了,我老婆子可不饒你!”

芳柔苦笑的對著太皇太後點了點頭,太皇太後的這番話,明裏是這麼說的;其實暗地裏的另一層意思,不就是點明了她已經知道,自己和玄燁之間是有問題存在的嗎?玄燁對自己在外人看來,一直都是寵愛有佳的;而自己進宮來的這一年多了,肚子卻始終沒有消息;這問題還能出在那裏?

如果說是玄燁的問題,那麼如今馬佳氏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很好的鑒證;所以,無論自己辯解與否,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赫舍裏氏芳柔,是個不會生孩子的廢物女人。而這個問題,直接的預示了他們赫舍裏氏一族的未來命運。

是了,這一次確實是自己太縱情、太大意了;自古以來,帝王之家大多都不會有真情存在的;雖然爺爺曾經說過,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專門出情種,當今的天子說不定也會遺傳這一點的;可是爺爺忘記了,他老人家讓她這個孫女所麵對的這個,愛新覺羅家的男人,與先前的那幾位已故帝王,是完全不同的。

自己與玄燁的婚姻,完全就是一個純粹的政治的聯姻;完全是太皇太後皇帝二人,為了他們愛新覺羅家的皇權,而不得已采取的手段;所以,她和玄燁之間,根本就沒有情可言的;是自己太傻了,一直都被自己一廂情願的初開情竇所迷惑了。

試想一下,如果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掌控著,那麼自己也會不擇手段的贏得那人的信任;然後再找準了時機,讓那人心甘情願的拱手送上,那樣屬於自己的東西;而那之後的大多數結局,便是‘卸磨殺驢’,無論你是有功還是有過,到了那時你都是一個不該再留在陽世間的人了。

是了,赫舍裏氏一族,在當今這個朝局中,所充當的便是這個角色了;無論自己是不是個稱職的皇後;無論自己的爺爺、阿瑪和叔叔是否曾經為大清立下過汗馬功勞;無論赫舍裏一族是不是忠臣之家;最終等待著自己和家族的命運,都會是從這個政治的舞台上,永遠的消聲滅跡下去。

因為,沒有一個皇帝喜歡把曾經掌控過自己的權臣,留在自己的身邊,充當自己的左右手;也就更不可能,留下這個權臣家的女人,在自己的枕邊,時刻威脅著他的生命;即便是,這個女人沒有這樣的想法或者是能力;但是作為一個帝王,他也不會留下這個女人的性命的;畢竟,看到了這個女人,就會讓他想起曾經那段,令一個帝王感到憤怒的事實。

如果說,以前她赫舍裏芳柔曾經真的為了帝王的這段情,而困惑過、著迷過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夢已經再清楚不過了;也是她該清醒的時候了,等到爺爺努力的雙領這朝臣們,將皇權歸於皇帝的那日;就是她,赫舍裏芳柔卸下鳳冠,香消玉損之時了。

其實,自己早就該想到,這天遲早都會來的;是自己太幼稚了,是自己相信了爺爺那句,純屬於寬慰自己、也是寬慰他自己的話;雖然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們代代都有情種出,可是自己嫁的這個男人,他未必就一定會是個癡情的男兒;就算他也是個癡情的帝王,而自己也未必就是他心中所愛,未必就是他癡情的對象。

所以,從這些個方麵來看,玄燁之所以一直以來都對自己那麼的寵愛,是有他的目的和道理的;哪怕就是到了這會兒,馬佳氏都有了他的骨肉,他還能夠用著一雙痛苦而無奈的眼神看向自己;這就足以說明,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他的心機很深,不是她這個弱女子能夠看得明白的。

罷了!明不明白又如何呢?既然早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了,那麼就等著爺爺早日將他想要的東西,雙手呈現給他好了;到那時,他可以如願的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而自己,也可以就此解脫了,再不用這般痛苦的生活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會做好該她這個皇後去做的任何事情的;即便是為他,保護好別的女人為他孕育的孩子,她也會盡全力去保護的;無論自己多麼的不情願,可是孩子是無辜的,自己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小生命,在自己的範圍內,慢慢的將生命流逝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