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萬歲爺,這可是您自己親口說的,臣妾可沒逼您。嗬嗬嗬嗬……”芳柔終於聽到了玄燁自己親口承認的事實,她笑得如一朵美麗嬌豔的牡丹一般,顫顫巍巍的搖擺不定。
玄燁因為一時大意,逞了口舌之快,將心裏的秘密一下子說走了嘴,自然麵子上過不去;此時看到芳柔如此這般的嘲笑他,那臉早就已經黑的如包公一般了,滿臉的怒氣,隻是隱隱未發而已。
而他卻不知,就因為他的這個一不小心,而使得那個正在嬌滴滴的笑著他的小女人,不知不覺的竟然提前接納了他,讓他似乎少奮鬥了很多年的就走進了她的心扉。
“哼!笑笑笑,你笑什麼?朕,就是這麼做了,你又能耐朕何?”玄燁一看實在是沒法子收拾自己的尷尬了,便直接來了個無賴法則,打算就此收場了。
其實此刻的芳柔雖然嬌笑不止,但是她的心裏卻是前所未有過的為之動容和溫暖;‘想來,他一個帝王,竟然也會如此的兒女情長;竟然也會做這等隻有那些個人們常說的酸秀才才會做的事情,也真是難為他了;他的這份情,又怎會不讓自己感動呢?’
芳柔看著獨自坐在了龍床上,生著悶氣的玄燁;心,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期許,似乎在期待那個爺爺曾經對她提及的愛新覺羅家的癡情;又似乎是在慶幸,慶幸自己在未嫁時,便有了這個帝王對自己傾慕之心;更似乎是自己早已在冥冥之中,就已經開始朝著那個人,一步步的靠近了去。
輕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芳柔將所有的心思都拋了出去,暗自對自己說道:既然早就知道無法逃避了,既然早已作出選擇了;如今,又知道了他對自己早就有心思了,那麼自己也就再不能去,為了早已經不可能再實現的事情而憂心糾結了。如此看來,倒不如就從今日開始,讓自己對他敞開心扉,為自己為他更為了所有關心著和需要自己去守護的人們,製造一個機會好了!
芳柔默默地做了決定,便微笑著拿著帕子走到了那碩大的龍床前,緊挨著玄燁做了下去;卻不想,原本坐著的玄燁,竟然在她落座的一時間,徑自的往後麵了躺了下去。
看著宛如小孩子一般耍著孩子氣的玄燁,芳柔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引得剛剛躺下的玄燁更加的不滿了,不禁沉聲問道:“你笑什麼?朕有那麼可笑嗎?哼!”
“哪裏,臣妾豈敢笑皇上?皇上乃是我大清開國以來,最最最英明的君主了,豈是我等這般凡夫俗子可以取笑的?唉,臣妾剛剛隻不過是看到了一個,在耍性子的驕傲小孩子罷了!”芳柔故意將他比作了孩童,這可是玄燁最不喜歡聽到的;他始終都想著要早點兒長大,要早點拿回自己的皇權,所以也就最最討厭人家將他比作一個尚未長大的孩童了。
“你!誰說朕是驕傲的小孩子了?”玄燁乍聽了芳柔的話,一下子就躺不住的,坐了起來,怒視著芳柔氣呼呼的大聲質問著。
“嗬嗬,臣妾可沒說皇上您是小孩子呀!剛剛可是您自己承認的。”芳柔依舊不怕死的占著玄燁的便宜,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千載難逢她可不能白白的浪費掉。
“你!……”這一回,玄燁儼然有些真的生氣了,竟然臉色鐵青的瞪著芳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芳柔見了,心知玩笑需要適可而止,切不可鬧得太過了,眼前之人畢竟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這老虎的屁股可是不能隨便亂摸的,摸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於是乎,芳柔趕緊的拿出了小女兒家慣用的撒嬌本領,伸手拉住了玄燁的胳膊,嬌笑的討好道:“我們偉大的萬歲爺怎麼會是個小孩子呢?剛剛是臣妾與您開玩笑的,再說了,其實就真的說您是小孩子也沒什麼呀!難道您沒聽說過,‘自古英雄出少年’嗎?所以說,就算都說您是個孩童,那也沒什麼;因為臣妾相信,您一定是那個令世人敬仰的少年英雄。”
“你,你真的這麼想的?”芳柔的話終究是讓玄燁動容了,還沒有人這麼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呢!縱然人人都不敢當麵說他還是個孩童,縱然人人心裏依然將他比作孩童,卻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將會是個‘少年英雄’;可是今日,自己傾心已久的女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忌諱,如此這般大方的說了出來。
玄燁暗暗的想著:‘英雄出少年’能夠把朕比作‘少年英雄’的女子,如今就坐在自己的身側;這般聰慧的女子,朕擁有她,到底是朕的幸還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