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額,嗬嗬,這個呀!那個……”玄燁被芳柔這麼一問,似是沒想到一般的,竟然俊臉一紅,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了;但又見芳柔大有要知道內情的意思,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鬆開了她的手,坐回到了禦案後的椅子裏。
略微的想了想,他該如何回答,之後說道:“你可還記得那個對對子比試麼?”
“額,什麼對對子比試?皇上你可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呀!我這還等……,啊!你,你……”芳柔沒有細想玄燁的話,還以為他是在敷衍自己,故意要扯開話題呢!結果,自己說著說著,似乎真的記起了她在大婚前,曾經在鬧市裏,被一個魯莽少年逼著比試過的事情;這才有些口吃的,緊張的望著玄燁,大眼圓睜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玄燁此時看著芳柔,隻是更加邪魅的壞笑著,然後起身來到了她的麵前,故意對她曖昧的問道:“怎麼?愛後想起來嗎?現在看著朕,是不是覺得有些很熟悉了呢?”
玄燁的這話,說的輕鬆,可是他的心裏卻是十分緊張的;他不知道芳柔還記不記得當時的那個少年郎?如今已然證實了,她就是自己曾經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女子;那麼,自己呢?有了南苑裏的那一幕之後,自己在她的心裏,到底有幾分重量呢?
“怎麼可能?你你你,你竟然在那天偷溜出宮!”芳柔吃驚的問著玄燁,再見到對方很大方的對著她點了點頭之後,芳柔思想起了什麼一般的,又說道:“不對,那日我見到的不是你。你比那人白多了,而且,而且……”芳柔一邊否定玄燁就是那日的少年,一邊還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尋著證據。
可惜,那日裏自己隻感受到了他帶給自己的壓力,讓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最後有隻顧著和他慪氣比試了,根本就未曾特地的去注意過他;眼下這一時半會兒的,還怎就找不出什麼更加有利的反駁證據了。
又仔細的想了很久之後,芳柔的眼睛一亮,突然道:“你不是那人,那人沒有你白,他的臉色有些暗灰,似乎身體並不是很好一般;而且,你也沒有那人手中拿著的那把折扇。嘿嘿,你休要再來唬我了!哼!”
玄燁見芳柔如此這般的嬌羞可愛,這會兒千真萬確的十足小女兒家的本色了;心裏不禁一柔,更加的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這個感覺了;本就對她喜歡逗弄,早已經摸清楚了她的性子,又恰巧是自己一心想念的人,這會兒逗弄起來豈不是更加的得心應手了些。
“他之所以沒有朕這般的白淨,那是因為,朕每次微服出宮的時候,都會在自己的臉上做些文章的;所以,你自然看不清楚朕本來的麵貌了。至於,你說的那把折扇……”玄燁說到此,故意的拉長了聲音的,停頓了一會兒。
在看到芳柔正緊張的,張開了小嘴兒,等著他繼續往下說的表情後,他卻十分不客氣的對著芳柔問道:“朕為什麼要公訴你這個呢?”
“啊!你……”芳柔被玄燁的話,差一點兒噎著;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之後,才怒瞪著眉目的說道:“哼!愛說不說,不說就證明你拿不出證據來證明你就是那個人,而我的帕子就很有可能是你偷來的。”
芳柔被氣得口不擇言的大聲指控道,繼而一下子又仿佛清醒了很多似的,對著玄燁譏諷道:“想想看,大清朝的皇帝,竟然半夜三更的潛入大臣的府邸,偷取大臣家中女眷的帕子;這若是傳了出去,該有多好笑呀!啊!我忘了,大清律例規定,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不知道,這皇帝偷東西,該怎麼責罰呢?”、
芳柔每次見到玄燁的時候,都能夠被他氣得失去理智的,和他鬥嘴半日;而往日裏,幾乎就每次都是自己吃虧;如今好不容易找了個報仇的機會,她又豈會放過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呢!隻是見玄燁似乎對自己的話,並不以為意的,一直抿著嘴的,別有用意的在笑。
芳柔心裏就不自覺的開始生氣了,心話:這男人怎麼每次都這麼令人可氣可惱的呢?我都這麼說他了,他竟然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呀?不行,這一次我絕不能放了他,一定要勝他一回不可。
“哎呀!對喲,這皇帝微服出宮,去大臣家裏偷女眷東西的事情,若是讓太皇太後知道了,萬歲爺,您說……,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呢?”芳柔想好了之後,這一回直接的搬出了太皇太後來壓玄燁;可是沒想到的是,她的這些話就好像都是她一個人在自說自話的表演似的;而那個最應該被氣得大發雷霆的人,卻絲毫不在意的,始終保持著邪魅的笑容,靜靜的看著、聽著芳柔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