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叩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千歲!”不等芳柔說話,東珠就先發製人的,首先出聲以此來引起大家的注意。
芳柔不疑有他,隻是笑嗬嗬的柔聲對著底下跪著的人們,淡淡的開口道:“讓你們久等了本宮,是本宮之過。大家快快請起吧!”
眾人謝恩後,紛紛起身歸了原位;隻是當東珠才坐在了玄燁的右手位上時,就感覺到了一道,隱隱發怒的目光,朝著自己設了過來。東珠嚇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身側之人,隻是當她的眼眸對上身側之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直直的看著底下坐著的文武百官。
瀟灑的將手中的茶碗舉起,對著下麵的人,依舊溫和的說道:“既然皇後也已經到了,那麼就讓朕與眾愛卿,同飲了這杯茶之後,正是開席吧!”
玄燁這麼說著,便率先將自己茶碗裏的水,一飲而盡;眾人見皇帝都喝完了,自己哪裏還敢不喝的;於是都紛紛的將自己茶碗的水,喝盡了。
少頃,就瞧見秋水閣外依次有序的走來了,手端器皿的宮娥;她們的手裏,捧著各式各樣的銀質器皿;一次迂回灌入,將那些個美味佳肴,分別放在了眾人的麵前。
而此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竟然傳來了悠揚的樂曲聲,真真讓人有些陶醉了;芳柔聽著那悠揚的音樂,端起了麵前的酒杯,隨著玄燁一起舉杯敬下麵在座的各位臣工;隻是不善飲酒的她,並不知道那酒有多列?
一口喝下之後u,便覺得喉嚨被火燒了一般的難受;“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忍不住的從芳柔的嘴裏傳了出來。
玄燁緊張的看著芳柔,伸出了手,替她輕拍著後背,問道:“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咳咳,不礙事,隻是我不善飲酒,再加上這酒真的很辣,我有點兒受不了!”芳柔艱難的對玄燁道出了事實。
卻不想引來的竟然是他,肆無忌憚的嘲笑,隻是那嘲笑中,卻飽含了無窮的關心和體貼;是多少人相求卻求不得的呀!
“瞧你這點兒出息!連喝個酒都這麼麻煩,看看愉妃,人家怎麼就可沒事兒呢?”玄燁故意壓低了聲音的對著芳柔譏諷道,可是那聲音卻足以讓他們在上麵坐著的三個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而底下坐著的人,卻是隻能看著他們在那裏自編自演,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最後玄燁還是很好心的對著身後的小順子說道:“把皇後麵前的那酒撤了吧!去把從宮裏帶過來的葡萄酒拿來,給皇後換了!”
說完後,就又朝著芳柔壞笑了起來;‘額!這家夥,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要整自己的!他居然又從宮裏帶了香甜可口的葡萄酒來,卻又故意要給自己喝這麼難喝的酒,這該死的家夥,為什麼總是要把自己弄得顏麵盡失,他才高興呢?’芳柔止不住的在心裏暗自的討伐著玄燁。
坐在玄燁右手邊兒的東珠,看著他們這二人總是這麼忽視她打情罵俏的樣子;簡直都快要氣炸了,可是又礙於她一向的好名聲,又不能發作;於是朝著坐在下麵,距離她不遠的鼇拜悄悄的使了個眼色。
鼇拜自然明白東珠的意思,那畢竟是他的義女呀!鼇拜想了想,率先起身,端著酒杯來到了大殿的中央,對著坐在上麵,仍然和芳柔鬥嘴的玄燁,朗聲說道:“奴奴才鼇拜,今兒借著這個秋圍的機會,先敬皇上一杯;祝吾皇明日狩獵旗開得勝!”
“嗬嗬,還是熬卿家會說話!好,就衝了你的這句祝酒詞,朕就該好好地賞你才是;不過,朕尚未親政,所以這賞賜嘛,依朕看就由索尼、遏必隆、蘇克薩哈,你們三位首輔來替朕想想,該賞給鼇中堂什麼樣的賞賜合適呢?”
玄燁本來前麵的話,說得看似很開心,很高興的;結果任誰都沒有想到,他的話鋒一轉,竟然就將話題巧妙地引到了親政上麵去了;最後,還將那個燙手的山芋,扔給了底下除了鼇拜之外的,其餘三位輔臣的身上。
這不免讓在座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被人們一直以為,還隻是個可以肆意欺負的孩童皇帝,已經開始變得如此的精明強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