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珠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好像顯露了自己的內心想法;所以,便趕在芳柔出聲前,換了一副麵容,讓人以為剛才的那一幕隻是個錯覺罷了!
隻見東珠看著芳柔,柔聲細語的說道:“娘娘好福氣呢!有皇上這般的寵愛,可真是羨煞臣妾了!”
看似一句玩笑話,卻讓芳柔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狠狠地瞪了玄燁一眼;玄燁不以為意的扭了頭,又夾了一筷子,放到了東珠的碗裏。
這樣看來似乎平等了一些,東珠也開心了許多;一頓午膳吃下來,芳柔直覺得自己都快要超負荷了!
於是在送走了玄燁和東珠之後,她便趕緊的爬到了床上去休息了;這一覺直睡到了近晚膳時分,玄燁去議完事回來,才叫醒了她一同去了秋水閣赴宴。
到南苑兩天了,而今晚卻是玄燁來南苑秋圍的第一次賜宴,大概是他另有打算的原因吧!他的禦駕比那些大臣們提前了兩天到達這裏的,所以今日的賜宴,無疑是對今日才來到了圍場的各位官員的接風恩寵!
其實,這也是芳柔後來到了南苑之後,才知道的;之前她還兀自的琢磨著,怎麼皇帝禦駕秋圍,竟然隻有幾個朝中的大臣隨行的呢?原來,這些都是他特地安排的,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是怎麼打算的?
“柔兒,柔兒,快醒醒!時辰差不多了,快起來收拾收拾,跟朕去秋水閣赴宴!”玄燁在思凰閣處理完了京城送來的幾份折子之後,便趕回了龍延殿;原本見芳柔睡得正熟,也就沒叫醒她,
隻是因為小順子剛才進來催他更衣,說是賜宴的時辰快要到了,他這才不舍的走到了床邊,去叫醒那個似乎已經累得拾不起個兒來了的小女人。
“嗯!好吵呀!”芳柔被玄燁推醒了,分不清狀況的,囔囔道;然後原是想反個身子再接著睡去的,卻不想,身後又傳來了一陣嘲笑聲:“朕還真沒發現,朕的皇後竟然是這麼個小懶蟲!從午時都已經睡到了傍晚了,竟然還能夠接著睡,你還真是讓朕驚訝呀!”
玄燁有些戲謔的在芳柔的耳邊說著,而他自己本人卻是已經開始卸下外麵的長衫,準備更衣了!
‘額!誰?這是誰在嘲笑自己呢?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今兒可是賣了很多力氣的,去學習射箭的嗎?那樣的辛苦,那樣的付出努力,自然是很累的,難道他不懂嗎?’芳柔迷迷糊糊中,心中暗自的責怪著剛剛那個說話之人。
“格格,格格,快醒醒吧!皇上都叫了您好幾遍了呢!”就在芳柔仍舊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春蘭的叫喚聲。
芳柔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那雙已然迷茫的睡眼,撅著小嘴兒的打算用胳膊撐著自己坐起來;“哎喲!”
芳柔尚未坐起,就覺得自己的胳膊在碰觸到床鋪的那一刻,發出了一陣錐心刺骨的酸痛之感;疼得她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了嗎?”才走進屏風後麵更衣的玄燁,聽到了芳柔的驚叫聲,慌忙的跑了出來,急切的扶著她問道。
“啊!別碰我這裏,疼!”芳柔躲避著玄燁伸過來的雙手,然後,委屈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兒的,說道。
“額!嗬嗬嗬嗬……”玄燁經芳柔這麼一說,他才明白過來,繼而大笑出聲的又說道:“真沒用!這麼點兒酸痛都挨不住,日後你要如何再去射箭了?想當初,朕練習射箭的時候,不比你辛苦,不比你這疼痛的很呀!”
“啊!是真的嗎?皇上當年練習射箭的時候,也是這般的疼痛嗎?”芳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玄燁,她隻知道,他是天之驕子;當年的他是皇帝的兒子,尊貴無比,不應該受此等的委屈的。
卻不知道,原來,在沒人看見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麼辛苦難熬的日子;難怪,他能夠有如此一身上等的武功呢!
“嗬嗬,不然你以為呢?朕這一身的武功哪裏來的?”玄燁不答反問,繼而又遣了小順子去拿來了一個白色的琉璃瓶子。
玄燁啟開了瓶蓋兒,一陣淡淡的草藥味兒,便充斥了芳柔的鼻孔;不過這草藥的味道並不難聞,相反的似乎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摻和在了裏麵,令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隻瞧見玄燁將芳柔的衣袖,往上麵推了推;就從那個琉璃瓶子裏,道出了一些液體來,那液體晶瑩剔透的,十分清澈,給人以一種‘瓊漿玉液’的感覺!
玄燁仔細的將手心中的液體,輕柔的塗抹在了芳柔的手臂上,在來到了肩膀處時,芳柔不由得雙頰一紅,想要退縮的逃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