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柔才想著,卻見他已經抬腳朝著那馬兒走去,一個翻身上馬的同時,居然回手一把將芳柔也拉上了馬背。嚇得芳柔一驚,就連手中的箭筒都沒有握住,隻聽得‘哐當’一聲,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玄燁邪邪的笑著道:“你以為,朕會那麼傻的,讓你站在這裏等著看朕的笑話嗎?與其那樣讓你看著朕射,不如拉了你一起上來,你給朕睜大了眼睛瞧著,瞧好了朕是怎麼如你所願的射了這箭的;免得到時候你輸了,再說朕做了手腳!”
芳柔微微一怔,隨即笑道:“皇上縱然耍了手段,憑誰也是不敢吭一聲的,不是嗎?”
玄燁聞言,重重哼了一聲,隻問道:“朕怎麼覺得你好像是正在等著看朕的熱鬧似得呢?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看朕的笑話啊!罷了!不管那些,朕隻問你,若是朕一箭正中靶心,你當如何?若是朕再如太宗那般,一箭穿透了那懸在靶心的懸箭,你亦當如何?”
“啊!”芳柔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是一時興起,並非想要看他的笑話;再說了他鬧出了笑話,又有自己什麼好處呢?雖然這樣,卻也沒想過,如果他一樣如太宗那般的神勇,自己又當會如何呢?
呆愣了很久,芳柔才不清不願的問道:“皇上打算如何呢?”繼而芳柔卻又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她半天才咬著牙的說了句:“朕先留著,到時候會找你一並討回來的!”
“嗬嗬,那好,臣妾就拭目以待了!不過,臣妾真的很期待,皇上那風姿綽綽的樣子呢!”芳柔溫柔得笑著,坐在玄燁的懷裏,如此說道。
她不知道,就是她的這一抹溫柔的笑容,就是她這一句看似無意的玩笑話;卻讓他身後之人,為之動容,為之心顫了一下。
玄燁不再答話,卻是猛地一抽馬臀,胯下的馬兒嘶鳴一聲,瘋狂地朝前跑去。芳柔不備,猛地撞上了他的胸膛,欲伸出小手兒去拉抓住他的手臂的,卻又很快地收了回來。
‘可別因為自己,而真的讓他射不中呀!’芳柔心裏暗暗的對自己說道;卻也因此想法,而居然小聲地笑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馬兒橫跑過那整排的靶子,玄燁突然放開了馬韁,上箭、張弓、放箭,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順暢,一氣嗬成毫毫無停滯。
芳柔隻聽得耳畔傳來‘咻——’的一聲,就眼瞅著那玄鐵箭矢頃刻間離弦.朝前飛速而去。緊跟著,又是‘咻——’的一聲,又一隻箭接踵而出。
‘媽呀!他瘋了不成,第一支箭即便是正中靶心,此刻也還是搖擺不定的;他怎麼就敢如此接連的射出第二支箭的呢?這萬一要是射不中,他又該如何自處呢?’芳柔不免緊閉了雙眼,在心裏暗自埋怨著玄燁!
又因為他們的位置與劍八距離的遠了些,箭矢正中靶心的聲音芳柔根本聽不見;而她又因為緊張不敢睜開眼睛去親自驗證,隻好閉了眼睛的想等著其他人來給他暗示了。
卻不知,坐在他身後的那人,早已經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跟著便輕哼了一聲,得意的對懷裏的她說道:“如此,你可服了朕?朕這師傅可當得讓你心服口服麼?相較於太宗皇帝如何呢?”
聽了玄燁的話後,芳柔猛然的睜開了眼睛,隻瞧見那靶子劇烈地晃動著;好半天,芳柔才不敢置信的,望著那箭靶上呈現出來的三支箭,張著小嘴兒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天呀!他,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如太宗皇帝那般的,將射在了靶心的懸箭,一分為二了;而且簡直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還是在那第一支箭,搖擺不定中,就射中了的!媽呀!這男人,他到底是人還是神呀?’芳柔在心裏暗暗地叨咕著。
“怎麼?你是不敢相信呢?還是不服氣呀?為何不說話呢?”玄燁看著一臉不知所錯,好像還沒從自己為她設下的震撼中,清醒過來的芳柔;一臉壞笑的問著她。
“啊!額,那個,嗬嗬,皇上真厲害!臣妾看,皇上果然是高手,相較於太宗皇帝,那自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呀!”這一次,芳柔卻是真誠的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嘴上說的卻也不是奉承之語,而是真心的對他佩服著!
玄燁不答話,將手中的弓箭遞給了一旁的侍衛,徑自的下了馬,然後又把芳柔抱了下來;繼而又拿過了拿弓箭,對著芳柔挑了挑眉,便將那弓箭丟了過去說道:“拿著!”
芳柔不疑有詐的,伸手接下了拿弓箭,卻因為那張弓的重量,而險些將自己給拉倒;回眸時,卻見那男人的臉上滿是得意的壞笑;出言譏諷道:“真沒用,每日裏吃了朕那麼的糧食,竟然連張弓都拿不動,更何況是待會兒再讓你將它拉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