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他不免好笑的看著芳柔,戲謔的說道:“皇後醒的倒是蠻早的;不過昨晚上睡得也夠沉得了;連朕進來後躺在了你的身邊,你都未察覺呢?看來是,昨傍晚去遛彎兒的時候,累著了吧!?”
“啊!”芳柔聽了玄燁的話後,總感覺著他那最後一句話裏,似乎包含了什麼意思?也許是自己過於小心了,可是芳柔總感覺今日的他多少也是有些不對勁兒的。
“嗬嗬,怎麼了?你這是社麼表情呀?”玄燁戲謔的看著芳柔,然後一臉壞笑的半坐起了身子,來到了芳柔的麵前;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芳柔覺得自己有些窒息。
“皇後的這個表情,讓朕覺得你好像是在期待著朕做什麼似的!嗯……”繼而玄燁在芳柔的耳邊吐著熱氣的逗弄她,當真把芳柔弄得一下子瑟縮了起來。
看著芳柔如此膽怯的表情,玄燁的心裏似乎是恨極了的;‘該死的!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用這樣瑟縮膽怯的樣子麵對朕呢?為什麼你可以對別的男人,展露你溫柔自然的一麵,去總是要對朕帶上偽裝的麵具呢?’
玄燁在心裏暗暗地咒罵著,可是顯露在了他麵上的表情,卻是極盡柔美的;可以說是,已經柔媚到了極點了;這樣的玄燁讓芳柔看的有些失神,卻也因此而感到了真的害怕!
“皇上,您,您……”芳柔被嚇得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要怎麼阻止他;看著自己把她嚇得,如一隻待宰的小兔一般的瑟瑟發抖;玄燁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了,暗自的在心裏狠狠地歎息了一聲後,猛然起身坐了起來。
繼而聲音恢複如常的,對芳柔說道:“好了,不和你鬧了;趕緊起來,用過了早膳,朕帶你去射箭!”
玄燁說完後,麻利的站了起來,迅速的為自己著了衣衫,便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臉錯愕的芳柔,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仿佛丟了某樣東西似得,一陣絞痛。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看著他那樣逃荒似得離去的背影,自己會感到難過和心疼呢?’芳柔癡癡的在心裏問著自己。
“格格,您別愣著了,趕緊起身吧!萬歲爺都已經收拾妥當了,就等著用早膳了呢!皇上還說,待會兒要帶著您去射箭呢!”夏竹匆匆的走了進來,笑嗬嗬的對著芳柔嘮叨道。
“死丫頭,笑什麼呢?”芳柔狠狠地捏了夏竹一眼之後,才從剛才的冥想中回了過來;起身任由著夏竹為自己妝扮了起了。
因為知道了芳柔今日要隨著皇上去射箭,所以夏竹早就準備好了一套騎馬裝;淡紫色的布料上,繡著五彩斑斕的彩鳳;那繡工果然精致,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真的宛如幾隻正在翱翔的鳳凰,翩翩起舞一般。
不多時,夏竹便將芳柔的一切都打點妥當了;芳柔便扶了夏竹的手,走了出去。
當玄燁坐在膳桌前,看見了那個緩緩朝著自己走來了的女子時,竟然也一時間的精神恍惚了起來;那輕盈的身姿,淡雅的笑容,得體的裝束,再加上那周身所散出來的讓人為之著迷的氣質;都讓玄燁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舉步朝她走去。
“皇上,早呀!”芳柔看著這樣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玄燁,竟突然間起了逗弄之心;於是頑皮的朝著他,微微一福,巧笑的輕吐珠蘭道。
“額!咳咳,早,早;嗬嗬,皇後也很麻利呀!”玄燁說著便拉了芳柔的手,往膳桌走去。
秋季的清晨,雖然是晴空萬裏,但是卻早已經透露出了陣陣的寒意;可是被玄燁緊握著的素手,竟然是那麼的暖和。
望著走在自己前麵緊握著自己手的,那個偉岸男子;筆直的腰杆,挺拔的身姿,係了黃色流蘇的麻花辮子,隨著他的走動而搖擺著;穩健的步伐,帶動得自己腳下似乎也越來越穩健了。
想著想著,芳柔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動作雖小,卻讓玄燁察覺到了;隻見他微微一頓,便停下了腳步;繼而,轉過頭看了一眼,仍未來得及掩飾下嘴角笑容的芳柔;挑了挑眉頭,稍稍的蹙了一下眉頭,跟著就笑了起來。
“怎麼?朕真的有這麼好看嗎?竟然讓朕的皇後,像個花癡似得看著朕傻笑不止的!”玄燁不說話則以,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能夠把原本一句好好的話,說成了現在的種樣子。
聽了他的話,芳柔不出所料的,立馬斂起了笑容,崛起了小嘴;臉紅著的崛起了小嘴兒,使了使勁兒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掙脫開玄燁的手。
結果不管她怎麼用力,玄燁就好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了似得,越抓越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