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祖母教訓的是,孫兒知道了!”玄燁恭敬地對著太皇太後說道,然後就見他一個帥氣的轉身,原本對著芳柔和太皇太後的笑容,一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容。
“今日之事,既然太皇太後發話了,朕也就不在多加追究了;不過你們三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除了按照太皇太後先前的處罰之外,再禁足一月,從即日起一並處罰。來人,帶下去!”玄燁伸手指了指那三個惹禍的人,口氣淩厲的說著,跟著便叫來了侍衛,將那三個生事之人,拖了出去。
慈寧宮裏一下子沒了那三個惹事之人,便清淨了很多,隨後玄燁就走到了東珠的麵前;眼含笑意卻未達眼底,嘴角微微的網上一翹,便說道:“朕,還從來都不知道,愉妃竟也有如此的膽量呢?這一點到是與你的阿瑪大不相同呀!”
玄燁的話讓在場的眾人一驚,尤其是東珠,當即臉上就沒了血色;玄燁的這話說得很露骨,世人皆知,東珠的父親——四輔臣之一的遏必隆,是個生性膽小之人;有些牆頭草的意思,凡是總是會事先估量一下,誰贏的勝算更大些,他就會依附在誰的身上去效力。
故而,玄燁這般一說,顯而易見的是在暗示東珠,今日之事他玄燁看的很清楚,根本就是她自己算計好了,再導演出來的;玄燁此舉,意在告誡東珠,她若是想在這後宮裏,耍心機、使手段的想糊弄他,哼!她鈕祜祿氏東珠還是太嫩了點兒。
“皇上贖罪,臣妾隻是一時情急,才會忤逆了皇上,還望皇上息怒,責罰了臣妾便是了!”東珠並不笨,玄燁的弦外之音,她自然聽得明白,所以趕緊的又跪了下來,請罪道。
“哼!愛妃何罪之有呢?你句句都是為了我大清著想的,一言一行都是在維護著朕的尊嚴,這又何罪之有呢?朕,謝你還不急呢?愛妃,你說是不是呢?”玄燁極其不屑的瞥了一眼東珠,然後若有所指的說道。
東珠自然是不敢再接話了的,隻是那一張漂亮的容顏,此刻卻一絲光彩都不見了;身後的脊背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然汗流浹背的濕透了衣衫。
良久之後,玄燁冷冷的看著一眼在座的各位,朗聲說道:“今兒個,朕也和你們說明白了,這大清是朕的大清;這大清的後宮,如今也是朕的;你們身為我大清國後宮裏的女人,就都給朕安分著點兒,別沒事兒就想著折騰點兒事兒出來鬧鬧;朕沒那個閑工夫,陪著你們玩這些個幼稚的把戲!
朕是誰?希望你們都記住了,朕要做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個女人來說三道四的!皇後怎麼了?皇後是朕自己選的,要寵要廢,那都是朕的事兒,還輪不到事先向你們這些女人通報地步!”
玄燁似乎是越說越來氣了,到了最後竟然有些大吼了起來;直嚇得眾位佳麗又都,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請他息怒;太皇太後,才出聲製止了他說道:“皇上,就到這裏吧!看你把她們嚇的,再說了,多大點兒的事兒呀!你就氣成這個樣子了,哀家都不氣了,你又何必呢?快讓她們起來吧!這件事兒就到此為止了,以後誰都不準再提了。都聽見了嗎?”
“是,臣妾等記下了!”眾人感激的對著坐在上麵的老人家磕頭謝恩的說道。
玄燁冷眼看了她們一下,便一甩袖子轉了身,在看到了剛剛起身的芳柔,正用著一雙疑惑不解的眸子看著他的時候;他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朝著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一彎腰,施禮道:“皇祖母,皇太後,這邊如果沒什麼事兒了,孫兒這就去禦書房了;您二老也累了一個早上了,玄燁看您們也就此休息一下吧!不如叫她們都散了吧!”
太皇太後自然明白自己孫子的言下之意了,便笑嗬嗬的說道:“嗯,皇上說的甚是,哀家這會兒正累了呢!既如此,你們就都散了吧!哀家和皇太後也該去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