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七 章 帝 王 之 情(2 / 2)

“嗬嗬,看來皇後還真是進宮來的這大半個月,都沒怎麼睡好覺過呀?不然怎麼會這麼困呢?”芳柔原本還想怒斥一下那個擾了自己休息,還對自己說著風涼話的家夥的;結果卻在自己即將爆發出怒火來的時候,猛然間聽出了那說話之人的聲音!

芳柔立時睡意全無,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玄燁,傻傻的問道:“額,皇上怎麼還在臣妾這裏的?”

不過芳柔問過之後,就又覺得自己有些問的多餘了;早些時候,本來就是因為他的到來,才讓自己昏迷的;所以這會兒他依然會在這裏,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朕聽著皇後的這話,似乎很不希望朕呆在這坤寧宮裏呀!”玄燁意味深長的,用那一雙微微染上了一層寒意的眸子,笑著低下頭與芳柔平視著說道。

“啊!不是的,臣妾,臣妾……”芳柔被玄燁這麼突如其來的寒意給嚇到了,他的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真真的讓芳柔喘不過氣來,所以對著他說起話來也就自然有些口齒了。

“你什麼?朕還真是有些不明白,別的女人都想著法兒打算留住朕,而皇後倒是奇了,竟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法子的把朕往外推!所以今兒朕還就真想知道一下,這皇後的心理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呢?”芳柔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玄燁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眼中的寒意又深了幾分,大有今兒不弄出了水落石出,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皇後,說說吧!你究竟為何要這麼做呢?難道是朕不夠帥、不夠氣質,配不上皇後?還是說,皇後是打算將朕賜給你的這個坤寧宮,留著和別的男人來廝混呢?”芳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咬牙切齒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後,眼底的寒意已然是深不可測了。

而芳柔此刻也是被他剛才的話給氣得渾身哆嗦了起來,死死的咬著牙,就連嘴唇都也已經有些泛白了。好在芳柔一向都很理智,所以除了剛開始時有些憤怒之外,很快的她就將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因為她知道,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是君自己是臣;所以他無論說出什麼話來,自己都是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爭辯、去反抗的!

故而,芳柔輕歎了口氣,慢慢的走下了鳳床,避開了玄燁那雙泛著寒光殺氣的眸子;來到了窗子前,緩了緩口氣,看上去有些平靜了的,淡淡的說道:“皇上這又何必呢?臣妾知道,你不喜歡臣妾,要不是因為我們索家有皇上需要的東西,臣妾今日也比不能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的,這一點臣妾心裏有數。

故而,臣妾從來都不曾想要和您這後宮裏的任何一個女人去爭奪您的寵愛;我也明白,自古帝王皆薄情。隻是,大婚那天晚上,臣妾對皇上承諾過的話,臣妾時刻記在心裏,始終不敢忘記;因此,皇上剛剛說臣妾的話,臣妾終是不敢領受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大清自開國以來,皇家卻是代代出情種的;也許您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隻是我卻不敢去奢望;隻因為,我與您的心裏始終都有那樣的一個結。

假如沒有那個心結,也許我赫舍裏芳柔還就真的想去爭一爭,試試看這自古以來人們都說的無情帝王,他到底有沒有情?他動情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

太祖情癡,至今他最愛的女人是誰?在世人的眼中都是個訴說不完的迷。而太宗不止情癡,且他寧願將自己的愛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讓世人誤以為他是追隨著那個已故的人而去的;隻是世人卻不知,其實他是不想用自己的愛,束縛住那個他真心愛的女人。

不過說起來還是世祖最為為愛癡狂,被他愛著的女人,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

“哦,看來皇後對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的愛恨情仇,知道的不少呀?似乎對朕與你的這段姻緣,也是頗多的言詞呀!”玄燁站在芳柔的身後,聽不出喜怒的接言道。

“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芳柔見玄燁大有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便急忙的要向他解釋,接過卻被玄燁,一抬手給攔截了。他突然的一轉身,朝著寢宮外說道:“李德全,傳膳,朕餓了!”

跟著就瞧見他大步的朝外麵走去,快到門口處的時候,隻聽見他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皇後,可願意與朕賭上一回!”

雖是問話,可是芳柔分明從那句話裏聽到了明顯的肯定之意;言下之意便是,自己賭也要得賭,不賭也由不得自己了!隻是,他要與自己賭什麼?又為何要賭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芳柔緩步跟在玄燁的身後,步出了寢殿到中廳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