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心中頓覺愧疚,但是事已至此他不走就必須要給那小姐一個交代,不然這事兒是不會就此了結的;所以,玄燁歎了口氣的,對著李員外十分誠懇的說了句:“員外爺,在下十分歉意!就此告辭了!”
玄燁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下了擂台,隨後便急速的消失在了人群當中;而芳柔此刻,早已經沒了蹤影;玄燁在大街上尋找了半天,仍無音訊,不免有些氣餒的搖了搖頭;輕歎道:“唉!真是天不遂人願呀!難道我們真的是有緣無份嗎?”
“爺,趕緊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萬一老祖宗問起來,到時候奴才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呢!”小順子見玄燁還在為剛才的那位姑娘而失魂落魄的樣子,便趕緊的規勸他往回返的說道。
“唉!罷了!回宮吧!”玄燁無可奈何的帶著小順子回了宮;隻是他的心中卻始終忘不下,那個機智應變如流的小女子;他實在是想看清楚那麵紗之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容顏,更想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少讓自己更感到新奇的東西?
就在玄燁歪著身子躺在床上暗自瞎想的時候,小順子端了茶進來,對著玄燁樂嗬嗬的說道:“萬歲爺,您看這是什麼?”
玄燁背對著小順子,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便懶懶的說道:“去,一邊呆著去,朕現在心煩的很!無事別來打擾朕!”
小順子一瞧,卻更加得意了,於是故弄玄虛的朝著玄燁賣乖道:“唉!我可真是費力不討好,還以為費勁兒的撿到了人家姑娘的東西,可以哄某人開心呢?結果卻是被某人無情的打擊了!看來呀!這玩意兒,還得我自己去尋了人家姑娘,再送還給人家了!唉,可惜,真是可惜了!多麼好的一個可以和那姑娘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呀!看來某人是無福消受咯!”
小順子這麼說著,便故意的外門外走去;而玄燁在聽了小順子的話後,一個躍起便從床上跳了起來;拉著小順子的辮子嚷嚷道:“好你個狗奴才,撿到了人家姑娘的東西,竟然不告訴朕,還這裏和朕打馬虎眼;什麼東西快點拿出來!不然別怪朕對你不客氣了!哼”
“哎喲喲喲,我的主子爺,您輕點兒,輕點兒;奴才給您就是了,您至於這麼惡狠狠地對待奴才嗎?不就是人家姑娘的一方帕子嗎?真是的!”
小順子這麼說著,便趕緊的將自己手裏帕子遞給了玄燁;玄燁接過了帕子後,這才放過了小順子,並且沉聲對他說道:“你,看什麼看?這也是你能看的東西嗎?去,還不退下!”
小順子一臉委屈的,悻悻的朝著玄燁做了個鬼臉兒,自言自語的嘟囔著道:“哼!是,奴才告退!這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哪見過這樣小氣的主子呀!”
玄燁聽了小順子的話,也不怪罪於他,反而笑嗬嗬的盯著他走出了自己的寢宮;隨後玄燁趕緊的將那方帶著芳香的帕子,在自己的書桌上攤了開來;隻見一方淡粉色潔淨無汙的帕子上,做工精細的刺繡著幾枝淡雅的梅花兒;玄燁暗自的猜想到:這樣逼真、又是上乘的繡工,必定是出自那位長相俊美的姑娘之手,隻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家的女兒呢?
想到此,玄燁又細細的看了一下那帕子,這一回卻赫然的在帕子的左上角處,發現了幾行工工整整的娟秀小楷題寫的詩句:‘牆角樹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嗬嗬,好一個唯有暗香來!沒想到那姑娘竟然也是個喜梅的主兒!這倒是和朕很投緣了!”玄燁看著這一首梅花詩,不禁啞然輕笑出聲!而站在寢宮外的小順子,偷偷地看著玄燁,同樣偷笑了起來!
而這邊的芳柔,匆匆忙忙的回到了索府,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她也說不上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一整天都忘不掉那個,可惡又可恨的壞家夥了呢?明明被那個家夥氣得快要發瘋了,可是為何這心裏卻還有著隱隱的期待呢?
“唉!”一聲歎息之後,芳柔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心裏暗自的罵著自己:芳柔呀芳柔!你是不是得了自虐症了?明明都快要被那個家夥給氣死了,怎麼這會兒這心裏竟然還期待著能夠再見到他呢?難不成我真的病了不成!
想到此,芳柔趕緊嚇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隨後有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這不是好好的嗎?沒生病呀?那我怎麼會有那樣的期待呢?”而春蘭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芳柔兀自一人在那裏,搖頭晃腦的來回的踱著步子,最後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似的,還不住的點了點頭自語的說道:“嗯,一定是我不服氣他的才學,想要和他再比試個高低出來的緣故。沒錯,肯定是這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