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敏的臉上忽兒震驚,會兒惱羞,柳巡風非但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病入膏肓,而且越活越有精神!他身上的毒素是怎麼解除的?
有輕柔的陽光和狐皮大衣裹身,但柳含笑卻感覺到格外的陰冷,長時間的壓抑後,身軀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
太可怕了!她一直信任、依靠的向叔叔,竟然是呂嘯天安排在他爹身旁的臥底!
宋春梅分明感受到了柳含笑的害怕,用力握了握牽著的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以此來向柳含笑傳遞著信心。
在距這五十米左右遠的地方,場景卻截然相反。
豔姐帶著“虎幫”四五十個高手,在忙著祭奠已故的幫主肖虎,鞭炮震耳欲聾,冥幣燃燒時的火光衝天,灰屑隨寒風四處飄散,而他們的眼睛卻不時警惕的盯著呂嘯天這邊。
沉默良久,呂嘯天終於開口了,轉身看著那座寬大墳墓前的墓碑,陰沉的說道:“姓柳的,除非你在我妻子的墳前自刎,否則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柳巡風看著墓碑上鑲嵌著的一張端莊、漂亮、年輕的女人黑白相片,沉痛的說道:“對於楊柳的去世,我深感痛苦,但那隻是個意外。況且,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為此放棄了自己心愛的中醫事業。”
“姓柳的,你覺得僅僅這樣就夠了嗎?這樣就對得起楊柳了嗎?”呂嘯天憤怒的盯著柳巡風,怒吼道,“我要你死!給楊柳陪葬!”
“難道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呂嘯天譏諷道:“姓柳的,你以為你還有得選擇嗎?”
“呂嘯天,如果我死了,真的能讓你放下心中的仇恨,我願意去死。”
呂嘯天獰笑著說道:“好!你現在就在楊柳的墳前自刎吧!”
柳含笑大驚失色,拽著柳巡風的手臂,喊道:“爹,你不能這樣做啊!”
柳巡風不為所動,盯著呂嘯天,一字字道:“呂嘯天,你在楊柳的墳前發誓!”
呂嘯天陰森一笑,狡黠道:“我剛才不是在楊柳墳前答應你了嗎?”
柳巡風搖了搖頭,道:“除非你發誓!”
“好,我要你死的無話可說。”呂嘯天猙獰的笑了笑,麵朝楊柳的墓碑,發誓道:“隻要柳巡風一死,我跟柳家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若違誓言,不得好死!”
說完後,呂嘯天轉身盯著柳巡風,冷冷道:“姓柳的,我毒誓也發過了,現在你無話可說了,可以安心去給楊柳陪葬了。”
柳含笑哭喊道:“爹,你醒醒吧,呂嘯天心狠手辣,這種話你也當真?”
宋青剛陰沉著臉色,走上前來,勸道:“柳兄,楊柳的意外去世根本與你無關,你沒必要這樣做。況且,你我跟呂嘯天打交道幾十年了,這種卑鄙小人的話,不足為信。”
柳巡風苦笑道:“宋兄,我已經厭倦了這種恩怨糾纏的日子。更不想讓兒女生活在上一輩的恩怨中,你何苦還要勸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