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頭轉身,走進旁邊的一間房間。不一會兒,手裏拿著一節三指粗的竹筒走了過來,支到張小京麵前,道;“用這個罐。”
張小京拿在手裏看了看,隻見竹竿的一頭是閉塞的,一頭削成了尖狀。
老袁頭道:“先把藥裝進竹筒裏,撬開豬嘴罐下去。”
“好。雪梅,病豬太多,你再去叫幾個人過來幫忙。”
劉雪梅憂心忡忡的問道:“小京哥,真的不用換豬舍嗎?”
張小京朝她笑了笑,道:“雪梅,快去叫人來幫忙吧。”
劉雪梅看了他一眼,無奈的走了。不一會兒,便帶著四個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劉雪梅道:“小京哥,你告訴他們怎麼喂藥吧。”
張小京想了想,道:“100斤以下的豬,每頭喂一罐,100斤到200斤的豬喂兩罐,200斤以上的喂三罐。”
劉雪梅看著那些工人,問道:“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劉小姐,你就放心吧。”工人們說完,就兩人一組,開始給豬罐藥。
足足花了三個多小時,三百多頭的病豬終於全喂完了藥。
看著工人們離去的背影,劉雪梅憂心忡忡的問道:“小京哥,這有效果嗎?”
這種事,張小京還是第一次遇到,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效果,安慰道:“雪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至於有沒有效果,明天就知道了。”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夕陽西下。
張小京跟著劉雪梅回到家裏,正看到劉原濤和陳淑芬兩人坐在客廳裏,相對無言。
劉原濤看到張小京進屋,立即驚訝的站了起來,問道:“你怎麼還沒走啊?”
陳淑芬白了他一眼,嗔道:“小京是上門客,你讓他去哪裏?”
劉原濤愕然道:“什麼上門客?”
陳淑芬道:“上次香蘭回家時,不是說要給雪梅介紹個男朋友嗎?”
劉原濤張大著嘴道:“他是雪梅的男朋友?”
張小京撓了撓頭,訕笑道:“劉叔,你好,我叫張小京。”
劉原濤想起唐首義今天下午跟他說過的話,心想,老唐的眼光果然毒辣啊,一眼就看出了真相!
既然是女兒的對象,劉原濤也不好意思趕他出去。畢竟這小子盡心盡力為豬場忙碌了一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坐吧。”劉原濤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可能是心虛,他主動搭訕道,“怎麼樣了,有把握治好那些病豬嗎?”
劉雪梅撅著小嘴,不滿道:“爹,你還好意思問,那些都是等待處理的病豬,你還讓小京哥去治療。”
“什麼?”陳淑芬恨恨的盯著劉原濤,不敢相信似的。
劉原濤尷尬的笑道:“這都是老唐的主意。”
“老唐,老唐,你嘴裏成天就掛著老唐,他是你爹,還是你什麼人啊?”陳淑芬沒好氣的罵道,“豬場要是完了,與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可我們怎麼辦?”
“嬸,叔,你們別爭了。”張小京笑著勸道,“我叔謹慎也是可以理解的。也不急在這一個晚上,明天就知道有沒有效果了。”
“你看,小京都這麼說了。”劉原濤訕訕的笑道。他自知理虧,隻好跟妻子陪著笑。
陳淑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幽幽道:“你呀,雖說跟著他們那些人,沾了點國家政策的小便宜,但總感覺到心裏不踏實,養豬還得靠自己的真本事。”
當晚,吃完飯後,幾個人坐在電視機旁。
這時,劉原濤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起身,往門外走去。
“爹,你去哪裏?”劉雪梅關切的問道。
劉原濤站在門口,回頭道:“有幾個老板來豬場買豬,我去過稱。”
這種事經常發生,劉雪梅也不奇怪,道:“爹,要不要我去收款啊?”
劉原濤忙道:“算了吧,貨款我一並帶回來,你在家陪你娘和小京說話吧。”說完後便消失在門外。
陳淑芬見狀,早早地洗完澡,上樓休息去了。
張小京被一部諜戰片吸引著,看得津津有味。
劉雪梅忽然捅了捅他,道:“混蛋,你累不累啊?”
張小京眼睛盯著電視機,頭也不回的答道:“不累。”
劉雪梅又捅了捅他,道:“那你陪我去河裏洗澡吧。”
張小京猛地回過頭,驚訝道:“啊?”
劉雪梅道:“我好久沒去河裏遊泳了,你陪我去吧。”
“這……這不太好吧?”張小京嘴巴張的大大的。
說實話,他是很有興趣陪女孩子一起洗澡的,但考慮到這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裏,不敢造次。
劉雪梅點著他的頭,嗔道:“這什麼這啊,老封建了吧,你以為這是你們義莊村啊,我們這裏的女孩子,誰不下河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