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欣然的眼圈不由就紅了,以前還宋亭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如電影片段 一般閃現在眼前,然而此刻的他們,卻形同路人。
終於來到了一家中式的茶館,也是他們以前經常約會的地方。宋亭萱不喜歡喝咖啡,而是喜歡中式的一些非常傳統的東西,於是欣然就一直順著她的意思。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茶館,宋亭萱依舊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來。欣然隨後也坐下來,她的心情很是沉重,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
“欣然,事到如今,我們不如就分手吧!”沉默了片刻,宋亭萱直接地就擲出了這句話。
“什麼?”不啻於晴天一個霹靂,欣然不可置信地看著宋亭萱,張大了櫻唇,卻再也發不出一個字來。
雖然,她今天也一直在為這件事矛盾著,她甚至已經想到了和那個妖孽男假結婚,暫時換取家人的安定,等她學成回國,找到一份薪水高的工作,再把服裝廠好好的經營下去,自然會讓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到那時候,再向宋亭萱說明一切,兩年,至多三年,她覺得自己就有能力做好這一切,可是,此時此刻,她一直深深愛著的人,讓她相戀了七年的人,卻說出了這種無情的話來。
“好了,欣然,你就不要做出這種無辜的樣子了吧?你這樣子給誰看呢?其實我的話不是正中你的下懷嗎?我們家雖然也是富有的,但可遠遠比不上景氏豪門的門檻兒高,如今,那個景家三少,如此上趕著你,你不是早就想答應了嗎?我不過給你一個台階下而已。”宋亭萱一股腦地說著,從早上見到那個景華曜抱著欣然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
隨後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家,母親又把那位工商局長的千金的照片拿到他跟前晃悠,還說著那女方如何如何好,他的爸爸是如何如何有人脈,如何如何有權利。更重要的是,她的爸爸有位莫逆的朋友正好是他公司的頂頭上司,如果他能和那位姑娘確定戀愛關係的話,那麼他爸爸墊上一句話,就可以立刻讓他升職。
母親還說,這位姑娘已經暗戀他很久了。應該也是他中學時代的校友,曾經聽他幾次演講,當時就芳心暗許,注定今生非他不嫁。
母親如此地引誘著,加上又看到了那一幕。他的心就漸漸動搖起來。
因為那所謂的自尊心驅使著,他想欣然一定會跟他提分手了。與其讓她提出來,倒不如由他自己說,至少還可以挽回一些麵子。於是他就出門了,他也覺得欣然這會兒應該在學校,就找來了。
在路上,他的心也有動搖。因為畢竟相戀了七年,而欣然又是那麼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他又有些舍不得了。
可是找到宿舍,宿管大媽對他說,欣然不在,應該是和同學到外麵吃飯去了。他就往外走,沒想到正好看到欣然還有劉珍兒和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他當下就氣得不行。
“亭萱,這都是你的真心話嗎?”欣然顫抖著嘴唇,兩行淚珠,終於難以控製地滑下了臉頰。
欣然的眼淚,讓宋亭萱不由自主地就心軟了,然而想到了母親對他說的那些話,以及欣然背後那麼一大團拖累,他還是狠了狠心,說道:“是的,欣然,如今已經時過境遷。我不願再強迫一個變了心的女孩在我的身邊。”
“亭萱,你說什麼?那你怎能認為我變了心?”欣然的淚水如泉湧一般,她的心更像被一根針狠狠此紮中,疼痛無比。
“難道不是嗎?今天你和那個景華曜如此親密,而且那個男人也公然說,你就是他的未婚妻。欣然,你……該讓我怎麼想呢?”說完,宋亭萱站起身。
優渥的物質條件和美麗的姑娘相比,他最終還是會選擇前者的。而且,欣然已經被那個男人碰過了,他心底也升起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