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你送我回家,和你回寢室不是一條路吧?”車上,冷雪嬈最先打破了平靜。
“沒事,我去寧沫家。”司徒銘雖然很生氣,但是對冷雪嬈的態度緩和了很多。
“這樣。”冷雪嬈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解釋的說著,“那個亞瑟,我也隻是見過一次麵而已,你不用太在意他。”
“嗯。”司徒銘應了一聲。
提到亞瑟這個名字,司徒銘心裏更加不爽起來,於是他猛踩油門。
看著車窗兩側的風景向風一樣的向後倒退著,冷雪嬈不禁擰緊眉頭。
“你開這麼快,不怕出事麼?”介於這是外環高速,所以路上沒有幾輛車。
“不怕。”語落,司徒銘再次猛踩油門,又加快了速度。
冷雪嬈緊盯車前風擋玻璃,絲毫不敢鬆懈,因為她知道,司徒銘正在走神,如果連她也走神,那麼出事了誰來負責?
砰—
正當冷雪嬈凝神的時候,突然一抹黑影衝到司徒銘風擋玻璃上,還沒等她回魂,司徒銘的車便急速打轉起來。
刺—刺—
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不斷的刺激著司徒銘的耳膜,當他回魂的時候,他已經不知所措了,
剛剛有東西撞到風擋玻璃上時,司徒銘第一反應就是刹車,然後轉方向盤,可是他忘記了這是高速路,道路兩旁都是凹陷的。
不管司徒銘的車那側衝出護欄,結局都是墜落到道路兩旁。
而道路兩旁,便是深不見底的海。
就在司徒銘衝出柵欄的一刹那,司徒銘立刻打開車門,然後拉住了冷雪嬈。
車墜落海裏的刹那,司徒銘拉出冷雪嬈迅速從車裏鑽出,然後司徒銘便抱著冷雪嬈漂浮於半空之上。
雖然自己有些恐高,但是冷雪嬈在這裏,自己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他要讓她安心。
如果連自己遇事都慌亂,那冷雪嬈豈不是比自己更慌亂?
所以自己必須表現出淩威不亂的氣勢,這樣才能讓她安心。
就在司徒銘抱著冷雪嬈的時候,冷雪嬈攀在司徒銘背後的左手忽然動了動,然後便有東西從她袖口處慢慢探出。
而那正是一截木棍。
木棍的一頭已經被削尖,而那上麵塗滿了銀。
隻要順著司徒銘的心髒紮下去,司徒銘就會死掉,悄無聲息的死掉。
冷雪嬈一直在找時機除掉邶洛一行人,如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在自己眼前,自己怎麼能不珍惜呢。
就在冷雪嬈凝神的時候,司徒銘突然望向冷雪嬈。
冷雪嬈心裏一驚。
當她以為司徒銘察覺到自己準備刺殺他的時候,卻發現司徒銘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溫柔。
冷雪嬈愣了愣,不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怕麼?”司徒銘問著冷雪嬈,因為自己恐高,所以他問著冷雪嬈怕不怕。
“不阿。”冷雪嬈僵硬的笑了笑。
而司徒銘的眼底滿是澄澈和溫柔。
盯著司徒銘的眼眸,冷雪嬈忽然有些心痛。
回想著自己和司徒銘相處過的時光,又想著司徒銘單純可愛的性格,又想著寧沫一行人。
想死這些,冷雪嬈頭痛的快要炸開了。
定神之後,冷雪嬈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任這木棍落入深海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刻,
她竟然心軟了。
司徒銘絲毫沒感覺到冷雪嬈的異樣,他笑了笑之後,便輕輕掂了踮右腳尖。
眨眼的時間,二人又回到了高速路上。
“車壞掉了。”冷雪嬈惋惜的看著柵欄下方的海。
此時車已沉沒,用肉眼根本看不見蹤影。
“你沒出事就好。”司徒銘用著輕快的口氣說著,生怕冷雪嬈不開心。
看著司徒銘可愛的笑臉,冷雪嬈也笑了笑。
司徒銘真的是很單純呐,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讓人輕而易舉就看透心中的想法。
“幹嘛盯著我看吖。”司徒銘一副呆萌呆萌的表情,他此時的樣子真的可以萌死一大片呢。
“沒什麼。”聽著司徒銘這麼問,冷雪嬈忽然轉移了視線,其實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剛剛那抹黑影事從哪裏出來的,我真的覺得很奇怪。”司徒銘警惕的看向四周,然後走近冷雪嬈的身邊,他其實是為了保護冷雪嬈。
“我沒注意。”冷雪嬈是真的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就在此時,一抹黑影從高速路旁竄出,眨眼的時間,便轉移到司徒銘身邊。
司徒銘拉住冷雪嬈,像讓她和自己一起躲開。
冷雪嬈僵了片刻,還是甩開了司徒銘的手掌。
那抹黑影佇立在原地時,司徒銘才看清他的身份。
他身披黑色披風,麵龐上帶著一副麵具。
雖然不知道他的性別,但是從他的身段來看,應該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