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沫在房門處倚了很久,卻聽不到走廊一丁點的聲音。
寧沫不禁疑惑起來,她側了側頭,把耳朵放在房門上,還是聽不到走廊的聲音。
難道該隱又回到露西的身體裏了?
難道他和露西一起入睡了?
那他是不是就不會騷擾自己了?
正當寧沫想到這裏,剛要緩一口氣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的紅色眼眸直直把寧沫嚇了一大跳,愣了幾秒鍾,寧沫便大聲尖叫起來。
“女人真是麻煩!再叫我把你衣服脫光!”該隱捂著耳朵,也高分貝的大吼起來。
該隱語落,寧沫便識相的不再叫喊了。
“我隻是很奇怪,你是從哪裏進來的?”看著眼前的該隱,寧沫很是驚訝,因為她一直站在房門處,該隱不可能進來的啊!
“你別忘了,我可是靈魂哦。”該隱邪邪的笑了笑,然後走進寧沫,“我一直在尋找和你獨處的機會,這次終於讓我等到了。”
“等等!喂!”寧沫話語剛落,該隱便拍了拍寧沫的右肩膀。
正在此時,該隱忽然感到左手掌一陣刺痛,然後手心處便開始浮現出血紅色的咒文,直到最後布滿整個左手掌。
“你…你竟然…”該隱一邊忍著劇痛,一邊對寧沫惡狠狠的說著。
因為此時此刻的該隱,心底的憤怒正在翻江倒海,他沒想到寧沫竟然敢傷害自己。
與此同時,該隱眼眸處的血紅色也開始加深,寧沫緊緊盯著該隱的眼眸,連大氣也不敢喘,那嗜血的紅色,仿佛要把寧沫湮沒一般,直讓寧沫透不過氣。
“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麵前凶神惡煞的該隱,寧沫不知所措起來,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上都是符咒!”該隱的怒意更深了,就連臉龐都變得扭曲起來,“你為什麼又和巫師聯合在一起?!你是不是把事情都全盤托出了?!”
“我沒有!”寧沫一臉無辜相,“你是該隱,無人能敵的過你,我沒必要拿大家的性命去賭!”
“那你這又作何解釋?!”該隱把受傷的手心朝像寧沫,他的手心處正在腐爛,而血紅色的咒文越來越明顯,整個手掌也開始冒出絲絲白煙。
“我真的不知道…”寧沫有些焦急,她真的怕該隱不相信自己。
“我記得那個女孩臨走之前好像拍了你的右肩膀,估計咒文就是她弄在你右肩上的把!”說到這裏,該隱一陣冷笑,眼眸處也射出躡人心魄的寒意。
“你要幹嘛?”看到該隱這副狀態,寧沫心裏預感不妙。
“她好像知道一些什麼了,我想我有必要斬草除根。”該隱把斬草除根四個字拖的特別長,仿佛在預示什麼一樣。
“你說過不會動我身邊的人的!”寧沫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對著該隱大吼出這句話,也許該隱真的是觸碰到寧沫的軟肋了。
“嗯?心疼了?”該隱伸出左手捏住寧沫的下巴,然後用力的抬高。
他緊緊盯著寧沫的眼眸,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你這個惡魔!禽獸!”寧沫抓住該隱的胳膊,不斷的掙紮著,同時也惡狠狠的瞪著該隱。
“惡魔,禽獸?!”聽著寧沫這麼說,該隱的怒意再次湧上大腦,他抓著寧沫下巴的手緊了緊,然後掐住寧沫的脖子,用力把她扔到了床上。
寧沫的身體跌在床上之後,寧沫忽然眼前黑了一下,大概半分鍾之後,寧沫的眼前才恢複明亮。
而她喉嚨處傳來的刺痛告訴她自己,她還活著。
看著在床上不斷咳嗽的寧沫,該隱勾了勾唇角,然後迅速轉移到床邊。
“你別過來…你要幹嘛…”寧沫一邊揉著嗓子,一邊後退著,生怕該隱撲過來。
“你不是罵我惡魔,禽獸麼!”該隱冷笑了一下,“那我就告訴你什麼是惡魔,什麼是禽獸!”
語落,該隱迅速轉移到寧沫身上,然後按住她的胳膊,把她壓在了身下。
無論寧沫怎麼用力的掙紮著,身體都無法動,因為該隱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該隱低下頭,窩在寧沫的頸窩處,深吸了一口氣,低語了一句:“好香。”
該隱的呼吸落在寧沫側頸上,寧沫心裏立刻產生一種抵觸的情緒。
看著寧沫咬著嘴唇,倔強萬分的表情,該隱冷笑了一下,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臉龐。
“你現在這種表情,還真的很像希婭。”
該隱的聲音落在寧沫的耳畔處。
聽到該隱這麼說,寧沫愣了愣。
因為該隱的聲音,真的很溫柔。
也許隻有希婭這個女子,才能觸動該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