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裏很難過,卻還要假裝微笑,她真的好累。
“寧沫,你有我。”邶洛溫柔的扶著寧沫的肩膀,輕輕搖了搖,示意她抬起頭。
聽著邶洛的話,寧沫心裏一陣暖流湧過,是啊,她還有邶洛,可是喜歡卻不能擁有,她真的好難過。
“聽我說,我請了長假,為的就是帶你去你母親那裏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早些知道的話,你的心結不就早些打開了嘛。”邶洛柔聲的哄著寧沫,希望她能聽從自己的話。
“可是…”說道這裏,寧沫忽然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任何話語都哽咽在喉嚨處,她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說這些話了。
“沒有可是,必須去見你母親,問清楚。”邶洛靠近寧沫的臉龐,一字一句的對寧沫說著,表情很是嚴肅。
“可是我怕。”寧沫雖然微笑著說出這句話,可是也掩飾不住她心底的落寞與難過。
看到寧沫這樣,邶洛輕柔的把寧沫塞進自己懷中,然後把下巴抵在寧沫的頭頂上,一隻手摟著寧沫,一隻手輕柔的拍著寧沫的背部,他希望這樣能給寧沫帶來一絲溫暖。
“有我呢,有我呢。”邶洛一邊柔聲哄著寧沫,一邊輕柔的吻著寧沫頭頂的發絲。
邶洛最不喜歡看到寧沫難過,因為他的心也會疼痛。
每次寧沫難過,這也是邶洛最難過的時候。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會是這樣的身世,我有一個好母親,還有一個好父親,雖然有時候我也會感到孤獨,但是我都會想到我有一個完整的家,可是現在,這些全都不見了,我不知道我的親生母親是誰,也不知道我得親朋父親是誰,我沒有家了,我真的沒有家了。”說到這裏,寧沫終於忍不住,開始泣不成聲。
而邶洛,自始至終都是輕輕地抱著寧沫,感受著她的悲喜。
寧沫掉眼淚的時候,邶洛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了。
寧沫就是他的軟肋,她難過,他就難過,她開心,他就開心,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收拾收拾,我們下午就去找你母親吧,好嗎?”邶洛柔聲的問著寧沫。
“不用等到下午了,一會我們就去,好嗎?”寧沫擦幹眼淚,抬起頭來看著邶洛。
此時的寧沫是那麼的脆弱,仿佛輕輕一觸,她就會破碎掉,所以邶洛連盯著她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充滿愛惜的。
邶洛輕輕彎起唇角,溫柔的笑了起來。
寧沫呆呆的看著邶洛,一瞬間失了神。
因為沒有人比邶洛的笑容更讓她覺得溫暖,他的微笑,像一束光,直直的,輕柔的照在寧沫心底,讓她陰暗的心立刻變得澄明起來。
二人深情的對望著,邶洛的臉不自覺的靠近寧沫的臉,寧沫愣愣的看著邶洛的眼眸,手輕輕扶住他的胳膊,不想讓自己太呆板。
就在邶洛的鼻尖擦過寧沫鼻尖,嘴唇馬上相觸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人無情的踹開了。
聽到聲音,邶洛和寧沫立刻不自覺得分開了,同時也不自然得看向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人。
露西一臉尷尬的看著邶洛和寧沫,同時也在不自然的聳肩。
“sorry..我..那個..吃早飯了!”盯了邶洛和寧沫半晌,露西才語無倫次吐出這麼一句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她真的很後悔剛剛進來之前沒有敲門。
“吃早飯了。”寧沫不自然的用手攏攏頭發,然後看向邶洛。
“走,我們去吃飯。”邶洛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拉著寧沫的手走出了洗手間。
隻留下露西一個人站在洗手間門口,一臉憤怒的看向二人,憤怒翻湧的同時,她的右眼睛,再度變為紅色。
“哼…!”露西冷哼一聲,看著邶洛和寧沫的背影,她忽然覺得是那麼的刺眼,因為她的第二個靈魂再度分裂出來了,那就是該隱。
該隱認為希婭是自己的,不允許別人觸碰一下,他一定要讓邶洛吃些苦頭!
誰讓他碰自己的東西!
他不允許別人碰!
不允許!
“露西,吃飯了!”正在此時,司徒銘的聲音傳入露西耳中。
僅是一秒鍾的時間,露西就恢複了正常。
她愣愣的看了看四周,隻有自己一個人站在洗手間門口,她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於是露西隻能一邊撓頭,一邊走向餐廳,她還是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站在邶洛和寧沫麵前的,可是為什麼回神的時候,二人已經不見影子了呢?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中間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就是邶洛和寧沫離開的時候,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二人是怎麼離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