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先想辦法把冰瑞亞救出來。”
該隱這一句話直讓寧沫在床上歎氣。
這要怎麼救…法師都沒辦法救…
哎…寧沫歎氣翻著身,這樣躺覺得不舒服,寧沫又翻了一個身體,結果就看到身邊躺著一個紅發男子,二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
“媽媽咪呀!”寧沫掙紮著起身,再看向旁邊時,卻發現旁邊空無一人。
“額額額,我出現幻覺了嗎…”寧沫疑惑的眨眨眼睛,再次躺下來。
不久之後,寧沫便感覺眼皮有些沉重,合上雙眼之後,寧沫便沉沉睡了過去。
而該隱,靜靜蹲在寧沫床頭的位置,妖孽的一笑,然後盯著寧沫看了好一陣,再次躺在了寧沫身側。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露西房間的時候,邶洛便推開了露西的房間。
露西靠在床頭,看到邶洛進來,她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邶洛笑嘻嘻的走向寧沫床邊,然後靜靜躺在她身側。
而該隱,早就回到露西身體裏沉睡去了。
感覺到身旁一陣壓力,寧沫嘟咕著轉身,手臂一伸,本想把手臂搭在床沿上的,結果卻搭在了邶洛的身上。
感覺到手臂搭在一個柔軟而又帶著體溫的東西上,寧沫不由地心一驚。
咦…什麼東西軟綿綿的…
這麼想的時候,寧沫卻沒有睜開眼睛。
寧沫動動眼皮,手不住的摸著,向下…再向下…
“啪”
寧沫的手被人握住了。
“再往下摸,你就會瘋的。”
邶洛好聽的聲音在寧沫耳邊響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寧沫不住的尖叫著,然後坐直身體,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躺著的邶洛。
露西看到寧沫這樣,不住的捂嘴偷笑著。
“你怎麼…你…”寧沫指著邶洛,忽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今天還用不用我請你去洗手間梳洗了?”邶洛挑挑眼眉,一臉壞笑的看著寧沫。
“丫的,神經病!”語落,寧沫便跳下床,
哼哼,這次寧沫自己去洗手間梳洗!
…………
“我們去看看冰瑞亞吧。”早餐桌上,寧沫和正在喝牛奶的邶洛說著。
結果邶洛這家夥像被嚇到一樣,直直被牛奶嗆到了。
寧沫驚呼一聲,立刻拍著邶洛的背,生怕他嗆暈過去。
洛米斯一行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都在偷笑。
於是寧沫的一早晨就這樣度過了。
…………
“長老,對不起,我那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才說出那樣一番話,請您別往心裏去。”寧沫不住的給族長鞠躬,生怕族長不原諒自己。
“好了好了我沒怪你。”族長扶著寧沫,聲音很溫柔。“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還是要和邶洛進去看看冰瑞亞,然後我們再商議下一步該怎麼走。”寧沫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長老沒有說話,而是帶著邶洛和寧沫再次走入到冰瑞亞的棺材前。
寧沫心裏湧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但仔細揣摩情緒時,它又像躲貓貓一樣消失不見,直到現在寧沫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見到冰瑞亞,自己的情緒就不受控製了呢?
見寧沫的眉頭擰的跟麻花一樣,邶洛伸出手握住了寧沫的手。
感覺到溫暖從指尖傳入心裏,寧沫稍稍舒心了一些。
雙手輕輕攀在冰麵上的時候,冰上便浮現出了那血紅色的咒紋。
冰麵上似乎有一股股力量在波動著,直直從寧沫的指尖範入到寧沫的心底。
一個個碎片漂浮在寧沫的腦海中,仔細回想時,它們卻又消失不見。
莫名的,心再次揪痛起來。
“希婭,你過來看看這朵花!”
“希婭,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一個甜美的聲音不住在寧沫腦海中回蕩著,寧沫猛的收回雙手,隻見寧沫額頭上滿是汗水,心裏緊張的不行。
“沒事吧?”看到寧沫這樣,邶洛立刻扶住寧沫的雙肩,關切的問著她。
寧沫抬起頭盯著邶洛的眼睛,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緩緩開口:“這裏有匕首嗎?”
“你要刀做什麼?”邶洛疑惑的問著寧沫。
“自然是有用。”寧沫輕輕勾勾唇角,然後看向族長:“我沒事的,就是用一下。”
族長疑惑的打量了寧沫半晌,思考了一會之後還是選擇去拿匕首了。
匕首遞給寧沫的時候,邶洛緊緊站在寧沫身側,生怕她做傻事。
出乎意料的是,寧沫隻是用匕首輕輕劃了劃自己左手手心處。
垂下雙手的時候,血順著寧沫的手指尖蜿蜒而下,直直滴到了冰瑞亞的冰麵上。
讓人驚訝的是,鮮血竟然被冰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