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隱的話,段冰揚嘴角再次掛上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隱回頭,卻發現是寧沫,而寧沫的身後,正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病人怎麼了,讓我來檢查一下!”醫生焦急的走到段冰揚身旁,然後拿出聽診器,蓋在段冰揚的心髒處。
看著醫生這裏檢查,那裏檢查,寧沫不禁疑惑住了,
這個醫生怎麼隻檢查,不說明情況啊?
正當寧沫和隱愣神的時候,醫生說出了段冰揚的情況。
“心跳什麼的都很平穩,身體沒有異常的情況,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基本可以出院了。”醫生把聽診器收好,然後對著寧沫點點頭。
“那他剛剛…”寧沫指著段冰揚,忽然不知道該從哪裏下口說之前那件事。
“沒事我就走了,有事喊我。”醫生有些不高興的離開了。
在醫生離開之後,寧沫問向段冰揚:“你剛剛怎麼回事?裝出來的?”
段冰揚沒有回答,依舊閉目養神。
“喂,我和你說話呢啊。”寧沫推了推段冰揚。
感覺到有人推著自己,段冰揚一個翻身,下了床。
“你幹嘛去?”寧沫一臉狐疑的看著段冰揚。
“辦理出院手續。”段冰揚的甩給隱這樣一句話,語氣很是冰冷。
“啊?”寧沫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現狀,看著段冰揚走出病房,消失在拐角處,寧沫才追了出去。
“這就…走了麼?”隱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失落。
她垂下眼眸,心裏莫名有些難過。
本來她是很討厭段冰揚的,討厭到都想換病房,討厭到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臉。
可是吵鬧久了,段冰揚一說離開醫院,隱心裏竟然還有些難過。
罷了,也就這樣了,走就走吧,以後隻能各自為安了。
想到這裏,隱安靜的走到段冰揚的病床前,開始整理被褥。
唔,病人走了,床單神馬的也該洗了。
正當隱把床單全部拆下時,段冰揚和寧沫走了進來。
看到隱正在整理病房,段冰揚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種他自己也看不懂得的東西。
“怎麼了?”寧沫推了推段冰揚,這家夥在愣什麼神呢!
“沒事。”段冰揚淡淡的回應著。
他知道自己盯隱盯的太直了,所以立即轉移了視線。
“換好衣服我們就走吧。”寧沫拍拍段冰揚的肩膀。
“嗯。”段冰揚應了一聲,然後去衣櫃拿自己的衣服。
隱見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她便抱起床單之類的東西走出病房,根本沒看寧沫和段冰揚。
自段冰揚和寧沫回到病房之後,隱就沒有再看過她們,因為她在逃避。
“走吧。”段冰揚換好了衣服,便對寧沫說著。
“你不和護士道個別麼?”寧沫問著段冰揚,她想不明白段冰揚怎麼態度這麼冷淡。
“沒什麼可道別的,各自為安,”段冰揚的聲音依舊很冷淡。
而病房外站著的隱聽到段冰揚這麼說,心裏像針紮一樣痛了起來。
她沒想到段冰揚竟然這麼不在意自己。
算了…
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不就是病人和護士的關係麼,如果自己以後對待病人都像對待段冰揚這樣用感情,那麼自己還不被她們傷死了。
隱這麼安慰著自己,但是心裏還是很難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