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張芃再將一些綠色的顏料水倒入了原裝試管,如此一來,簡單的調包工作便完成了。當年因為其中一條試管已經碎裂的緣故,所以隻剩下了三條原裝試管。如果拿別的試管混進去,那肯定會被識破。
無奈之餘,張芃一咬牙,幹脆就隻將三條灌滿顏料水的試管塞入鋁皮箱中。
這之後,她才仔細思索起來:
“安傑……”
“六葉草公司……”
“D病毒中和劑……”
聰明伶俐的張芃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因為張芃知道,D病毒能夠使人體產生進化,所以她非常肯定是安傑注射了那所謂‘D病毒中和劑’,這才造就了他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事實也的確如此,但張芃卻是想到黑暗處去了,她認為當時已經被感染的安傑不可能自己注射中和劑,那麼這樣下來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便是六葉草的人幫助了安傑注射中和劑,安傑才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換句話說,安傑和六葉草公司有聯係咯……”那時候,張芃立即就將安傑放到了敵視的立場,隻不過她隱藏的比較好,這才沒有顯現出來。因為她的心中,還抱有那一點點的希望……那點希望來自於張鬱,她知道張鬱是如此信任這位名為安傑的少年。
抱著相信親人的慣性思維,張芃對安傑的敵意也放輕了不少。
雖說放鬆了警惕,但基本的防備還是不會少,張芃在張鬱的房間中偷偷塞入了竊聽器,即使張鬱將她們倆支開,獨自與安傑談話的時候,她卻也可以躲在黑暗中偷聽。竊聽器的來源非常簡單,那個所謂的竊聽器其實就是從保鏢那邊借來的通訊器,在短距離內都可以接收到另一具通訊器中傳來的信號。
經過了張芃的改裝之後,便成為了單方麵接收信號的竊聽器。
當張鬱說要和安傑談談男人該談的事情之後,張芃便給自己戴上了耳機。
而不久後,張鬱的聲音便從通訊器中傳來:“有些事,不應該在女人的麵前說起。”
“你小子怎麼回事了,為什麼要把她們支開?跟她們說又會如何?”
“因為她們是女人,特別是在這樣危急的關頭,離我們不遠還有一個殺人魔的存在。讓她們知道太多的話,你認為她們能夠安然無恙嗎?所以,一些你知道的內幕還是在這和我說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你小子到底怎麼了,難不成睡了一覺之後,你……”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許多內幕我仿佛都知道了……或者說,我已經猜到了,但現實與幻想總會存在一些差別。夢中的一切隻是我的大腦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根據我目前所知道以及所懷疑的一切做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能夠太相信。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想好怎麼離開這座城市了……”
“和你說話真是讓我感覺到自卑,嗯,我就從那個女人的話跟你說起吧,那個女人說……”
安傑剛剛開口,張鬱便猛地下令喝止:“等等!安傑,你是不是忘記什麼東西了?”
“啊,你說得具體點……”
“你忘記了嗎,就是那件事……”
“什麼事啊?”
到這裏後,張芃的耳機中便沒有聲音的傳來。並不是張鬱將她的竊聽器給破壞了,而是真的聽不到他們兩人的談話了。張芃的心中也是在糾結:他們兩人是察覺到了什麼嗎?還是說,他們已經……
時間再度悄悄滑過,時間一晃就到了2010年的11月1號。
這一天的清晨,張芃便聽到了幸存者的一聲劇烈的尖叫,當她出去看後,卻見到了幾具猙獰的屍體。而且這種傷痕,在張芃的記憶中,便隻有六葉草公司中研製的生化兵器--獵嗜者才能夠造成的。
而這一件事,以張芃的性格自然是隱瞞了下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
甚至的,她甚至懷疑過安傑就是殺了這些人的凶手。
沒有什麼理由,隻是她不願意相信一個與六葉草公司有過交結的人。簡單明了地說,就是她不相信安傑昨晚說的話,所以一出現什麼怪異的事情,她第一個就想到了安傑的腦袋上,或許是她對於六葉草公司太過於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