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楊振寧,此時他正用手指著一塊地板,“這裏有些字,可能是他們留下的!”
此人絕對是一個轉移話題或者說目標的天才,剛剛還有些僵硬的氣氛此時全都放鬆了下來,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接著全都圍了上去,果真發現那兒有幾個歪歪扭扭的血字。
怪物……
“怪物嗎?”
…
“博士,你來看看這個!”
MH鎮的某個秘密的實驗室內,一個身著白大褂製服的白種女人對一位黃種中年男人說。
被稱為博士的男人走上前去,白種女人連忙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動,顯示屏上立即顯示出了畫麵。
那是一條走廊,走廊上盡是密密麻麻的猩紅肉沫,甚至還有幾十具麵目全非的殘忍屍骸,肝髒、大腸等等。黃種男人的麵龐忽的嚴肅起來,他緊緊地盯著顯示屏上的畫麵,過了半晌,他才喃喃地問道:
“這是什麼?”
“這是屍體!”
“這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白種女人的手又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動,一邊敲一邊說:“我一直按照博士的指令監視他們的動靜,昨夜淩晨二點二十五分的時候D離開酒了店,我們的監視衛星無法鎖定住他的位置。可是,我卻發現了一道特別的身影,從監視衛星上發現的……”
說完,顯示屏畫麵一閃,那是某個公園的湖畔的俯視圖,在一條歪倒的街燈邊,存在一道模糊的黑影。
“這是……”黃種男人皺緊了眉頭。
白種女人將圖像放大,接著修補了一番,那道模糊的黑影逐漸清晰起來。
“博士,這是獵嗜者!”白種女人一邊說一邊又在鍵盤上敲動,“準確地說,這是獵嗜者的B1型號,是失敗品……”
黃種男人點了點頭,白種女人則繼續說:“博士,這是我剛剛入侵酒店監視係統截獲的監視畫麵……”
…
張鬱一直在看著王徹的哭泣,之後,他便低頭看看地麵上的“怪物”二字。揉揉太陽穴,這才說道:“昨天我有在十一樓與十二樓的八條樓道口上安裝攝像頭,如果他們真的是所謂的怪物所殺,那就讓我們來驗證下吧,看看是否存在……怪物!”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看著張鬱,而他也不故作姿態,道了句跟來便邁開腳步走出了酒店,直直走向那輛7號越野車。所有的幸存者都跟在了他的身後,保鏢們走在前方,一大行人就這般跟著張鬱走了數十米的距離。
看著屍體上的傷痕,張鬱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怪物了,那些屍體的死亡日期也已經被他確定在了淩晨的四點多鍾附近。而他也沒有感到奇怪,這多半又是六葉草派來的殺手。他沒有想到的便是六葉草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派出這種怪物來。
張鬱立即鑽入車內,接著熟練都打開顯示器連接上攝像頭網絡。這種網絡屬於酒店內部的網絡係統,準確點說,隻有某種特定的儀器才能接收到相對儀器所發出的信號。然而中國的現狀就是“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換句話說,政府掌握著人民的一切,哪怕是認為最隱秘的隱私。政府用的一切物品,都對民用物品存在“兼容”。
在連接信號的過程中,張鬱真的是感歎世事滄桑,除了指那些幾個小時前還是生動活潑的人兒、如今卻變成了冰冷腐臭的死屍,更是指這個原本被他當成雞肋輔助效果的監視器、如今卻不得不利用其來調查那個所謂“怪物”的真正身份。
事實上,張鬱這麼做的目的也是想要讓剩餘的幸存者們看看,看看他們目前的處境、看看他們目前的掙紮、看看這場喪屍災難背後的幕後黑手,如果有必要的話,張鬱可能還會對他們透漏出一絲內幕。
可是,打開監視器監視翻看錄像資料後的不久,張鬱卻猛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