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可能。
但她還是笑著說,“好,我知道啦,我會去吃飯的,就讓我再等五分鍾吧,就五分鍾啦。拜托拜托!”
張芃還想叉著腰說些什麼的,但是小雨已經把她推走了好幾步,“安啦安啦,就五分鍾,就五分鍾啦!”
張芃忽然回過頭來,看著小雨極其認真地說,“那好,就五分鍾哦。”
說著,她用力捏了捏小雨柔軟的小臉蛋。
“是,長官!”小雨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張芃歎著氣走了,小雨原本的滿麵笑容卻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你究竟在哪啊,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我好想你……”
她邊走邊呢喃,如同行屍般地走回了酒店的鐵門之前。
看著鐵門外,還是一片漆黑,還是空無一人。
原本的黑暗變得更加死寂,偶爾從遠處傳來的幾聲屍嚎,也隻是為黑暗增添恐怖。
這時,她忽然指著地麵氣鼓鼓地說,“如果我數到三你還沒有回來的話,那麼以後,你就不要回來了!”
像是賭氣般,她閉上了眼睛開始念數字。
“一”
“二”
“……”
“馬上就要數到三了,你是不是在這附近?”
她問,可聲音卻是沉入了黑暗,沒有人的回答。
“那麼……”
“三!”說的同時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地麵上,空無一人,沒有任何人在。
“可惡……”
水珠滴落,地麵濺起了水花。
“可惡,你以後別回來啦!”她生氣地大叫,聲音變為了哭腔。
她轉身,朝酒店的大堂方向邁出了腳步。
第一步、第二步……
就在此時,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了唰的一聲,地麵上震動了片刻,一個黑影便出現在了鐵門之外。
她停下了即將邁向第三步的腳。
熟悉的聲音傳來,“誰來幫個忙,開個門。”
腳步倒退,她回頭。
原來,眼眶中已經落下了淚水,苦久的等待終於換來了成果。
“可惡的家夥,你還回來幹什麼?”
“啊,小雨弟弟啊,幫幫忙,幫忙開門。”
“哼,不幫!既然你不遵守約定,那麼我就不幫你開門!”
這是什麼邏輯?
“啊,我們有什麼約定嗎?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張鬱那小子也回來了吧!”
“喂張鬱,你在哪,過來開個門!”他大喊。
“哼,你的兄弟已經睡覺去了,這個約定是我新加的!”
“誰的新家都好,那拜托,能不能幫忙開下門,我現在沒穿衣服,很冷呢!”
“哼,流氓,就不給你進!”
“那……我穿著衣服的。”
“也不給!”
“那怎樣才給啊?”
“怎樣都不給,誰讓你違反約定!”
“那……”
“那,我隻好爬牆了。”
說的同時,安傑已經跳上了鐵門,靈敏的身子如同猴子一般在躍動。
翻過了一個跟頭後,他整個人便翻下了鐵門,穩穩地站在了地麵上。
但他還沒有緩過神的時候,身體一軟,一道柔軟的軀體已經進入懷抱。
她已經撲到了他的懷中,雙臂將他環抱,瘋狂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哼,可惡!為什麼會回來這麼晚,你知道,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她大叫,聲音已變為了哭腔。
這一夜,就此翻過。
這一夜,相當漫長。
時間到了二零一零年的十月三十一號。
上午,時間是十一點十分。
午飯的享用開始了,酒店的所有幸存者全都聚集到了酒店大堂,總共有五十多人,這一乍看之下便相當的熱鬧。
孩子們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拘束,或許是與幸存者們相遇,得到了遠去已久的人氣,這才恢複了天真無邪的性格。
午飯,其實也相當的簡單,白米飯拌著罐頭食品,再配上酒店之中的烈酒。
好這口的幸存者是吃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