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三號樓,在二樓的某一間教室中,坐著三個人。
教室大概五十平方米,桌椅擺放還算整齊,但光線卻是相當的昏暗。
即使是麵對麵也很難看清楚雙方的模樣,因為種植在教學樓旁邊的樹遮擋住了太陽僅存的光明,而這裏是二樓,恰巧在這幾棵樹的籠罩範圍內。
那幾棵樹,是枝繁葉茂的榕樹,樹葉分叉很多,還纏繞蔓延著一些不知名的藤條。
樹木的微弱影子被拉直,很長,一直蔓延到了教室的另一邊。
按照時間來算,現在明明是中午,如果有陽光的話,那一定也是在正頂上。
可為什麼影子會被拉得這麼長?
沒人知道。
窗簾被夾雜著腐爛氣息的微風卷的微微翹起,窗戶的玻璃映出的天際,像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的陰沉。
教室中坐著的三人分別是王國巍、王徹以及楊振寧。
他們三人並排坐在矮小的椅子上,這排位置是唯一沒有樹木影子籠罩到的地方,所以有光線。他們的身子正對黑板,目光緊盯黑板上的兩個大字。
安傑。
事情要從兩個多小時前說起:
這個名為安傑的男人,在他們三人陷入危機的時候,如同上帝般駕駛著一輛滑稽可愛的車子趕到。三人一眼便認出,這輛車子酒店的迎賓車。
男人下車與喪屍搏鬥,三人見他赤手空拳想要上前助他一把,但被他拒絕。
下一秒,那些喪屍全都朝他撲去。
三人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是死定了,可誰知,堵在校門口那麼多的喪屍,都沒能抵得過他的三拳兩腳。最終的結果,堵在校門口處的幾千隻喪屍死傷大半,全都是被這個男人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其後,喪屍援軍大批大批地追趕而來,男人見勢不妙,隻好先拎著他們三人躲到了這棟教學樓的教室中。
回想起當時,他們三人都覺得很窩囊。他們怎麼說也是三個大老爺們,可卻是被男人像拎小雞般帶走,沒錯,如同拎起小雞般將他們三人拎了起來。這如何能讓他們想過得去,一想都覺得麵紅耳赤。
當時,他們三人被這個男人如同拎小雞般拎了起來,被拎起的那一秒,三人完全沒有做出任何的抵抗,或者說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了。試想下,看見一個赤手空拳殺掉數百隻喪屍並且渾身上下沒有受到一絲傷害的人站在你麵前,你還能提起什麼勇氣,光是盯著這種家夥的臉看都不敢,甚至還會呼吸困難、心跳加速以及感到窒息。
奇怪的是,這個男人在拎著他們躲到這間教室後,便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他去幹了什麼,他仿佛天神般神秘,仿佛戰神般高傲,謎一樣的男人。
他們隻能看到黑板上寫著的這兩個大字,因為那個男人說。
“這是我的名字。”
他之後便又再說了一句。
“你們別離開這裏,外麵很危險,等我回來。”
說完後,這個男人徑直從樓上跳下……再來,幾道轟咚聲響起,如同發生地震一般在抖動。
三人還迷惑在這個名字中,完全沒有理會那道聲響以及震動。
如今,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那個男人還沒回來,三人隻是以僵硬的麵龐盯著這兩個大字,盯了很久,沉默的時間也很久。
“安傑!”
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王徹咬牙大叫,“這個家夥究竟是誰啊!”
沉默已被打破,集中的精神也渙散。
兩人轉頭看他,楊振寧歎氣附和,“他很強大,比一般的特種士兵還要強……”
王徹哼了一聲,王國巍看著兩人說,“他會不會是某個隱秘的特種部隊派遣來的?”
這些軍事方麵的問題,王國巍沒有這兩個部隊出身的人了解得多,他平常也隻是聽說罷了,聽說中國在背地裏偷偷訓練了很多很強大的士兵。這些士兵比普通人強大數倍,碎石斷鐵隻是小伎倆,真正的功夫其實還要更強大。聽說還能隨便揮手就能破壞掉一棟建築。
是的,這隻是傳說。
王徹惡狠狠地攥緊手心,以如同豺狼那般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大字,這才從喉嚨中擠出了聲音。
“絕對不可能,我也見過很多特種兵,他實在強過他們太多了。況且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剛剛拎起我們的模樣,就像是在拎著三隻小雞,並且還能遊刃有餘地與喪屍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