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又忽地劃過一道閃雷,轟地在天空中響徹起了一道震耳欲聾的悶響。
這個世界,似乎又變得更加黑暗了……
隱隱約約之間,張鬱似是聽到了幾道驚慌的叫聲:
“哎,你還沒有事吧?啊,你,你的手,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
“醒醒啊,醒醒啊,不能在這裏睡覺啊!”
張鬱感覺自己真的快要死去了,因為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一陣劇烈的疼痛,特別是他的左手臂這邊,簡直達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最後這疼痛到極致的左手臂,甚至失去了知覺,竟然痛到麻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身體素質強得驚人,還是因為他被上帝垂憐,上帝還不願意讓這個家夥死去,本來失去知覺的左手臂竟然恢複了知覺,而且還恢複了溫度,從左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與觸感確定了他這一想法。
被巨大石塊砸中手臂的那會,他的左手包括了手指頭,是無論如何也難以自由活動的,接著便是在搬桌子的那會,那甚至達到了左半身都麻木了的地步,用一個成語比喻的話,那就是麻木不仁,他的整個左半身仿佛都不是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其實光是那種冰涼的溫度就如同一具死屍無疑。
張鬱甚至這樣天真的認為過,“我的左半身可能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感覺不到觸感?”
其實,那隻是失血過多,再加上被重物所擊傷,血液循環緩慢所導致的。
他現在可能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因為目前血液循環的速度已經恢複,他的左半身也正在恢複當中。其中,觸感已經恢複了,從左手臂,呃不,從左手掌上傳回來的柔軟觸感已經確定了這一事實。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隻是摸起來挺軟的~ 。
對了,腦袋下麵枕著的東西也挺軟的,也很溫暖,真想永遠被這個溫暖所包裹住。啊,還有這個味道,就在我的腦袋上邊,好香好喜歡啊~ 。
等等,這裏是哪裏?
張鬱的精神忽地回複過來,本來渙散的精神全都集成了一條線,一個點,一個非常細小的點。
他可還沒有忘記目前所處境況,因為他又聽到了那種聲音,這次的並不是腳步聲,而是瘋狂地敲打聲,咚咚地響動著。這陣聲音透過空氣以及各種介質的傳播,傳到了他的耳朵中。還有如同猛烈的波浪翻滾的咆哮聲,這些咆哮聲很密集,更重要的一點……非常的接近。
可惡,那些家夥要殺上來了嗎?媽的,我不要再睡了,我要醒過來啊!
他試圖張開眼睛,可惜那眼皮卻像鉛塊一般重,嚐試了幾下也僅僅是微微動彈而已,他知道,可能隻是觸動了幾下眼睫毛罷了,離張開眼皮的程度那還差得遠呢。
他的手開始抖動了,他試圖撐起身子,隻有活動身子,這樣才能讓沉重的眼皮張開。他絕不能在這種時候還優哉遊哉地躺著柔軟鄉上睡大頭覺,哪怕是一會兒,都不可以,這稍微的時間段都有可能喪命在那些家夥的手中。
所以,你想死嗎?
那就好好地躺著,這裏是多麼的柔軟啊,醒來幹嘛?
不,我絕不要在這種時候死掉,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你已經很累了不是嘛,你為什麼要這麼累,你為什麼不為了自己而好好地休息一會呢?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讓別人死,我隻是想要活下去!
他渾身開始發抖,這時,似是夢幻又似是真實,一道充滿稚氣的語音傳到了他的耳中,“老師,你看你看,警察叔叔的手動了哦。”
“啊,他的身體好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