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到來之前,我不會死的,就是死也要等到你們到來!”張鬱補充了一句。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死死地掐著右手手心,死活不讓右半邊的身軀失去知覺。
對講器中傳來了聲音,這個聲音是楊振寧的,聽起來似乎很擔心,“我們走了,你怎麼辦啊?”
張鬱咬著牙齒試圖抵禦寒冷,可結果身上是越來越麻,他沒有想到血液流失這些竟會產生如此恐怖的後遺症。他幹脆躺在了走廊的地板上,試圖讓血液更快地流遍全身。
他看著天花板有氣無力地說,“我用炸彈將教學樓西邊的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給炸了,我剛剛看了,那條樓梯被整個打成了粉碎,已經沒有喪屍能夠從那邊上來了。接下來,我隻要堵住東邊這個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口,幸存者們也就安全了,這樣……我也能等到你們帶來援兵了。”
或許是一下子說了太多的話語,說著說著,他忽然感到下腹一陣緊縮,忽地肌肉一陣痙攣,一種酸痛更是聚集在了腹部上。
他立即大聲地咳嗽了好幾聲,甚至有好幾道殷紅的血液從他的口中噴吐而出,哇哇地吐在了鋪滿混凝土碎粒的地板上。
對講機中快速傳來幾道緊張的詢問,“長官,你沒有事吧,怎麼咳嗽了?”
張鬱無奈地笑笑,一手抹去嘴角的血液,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大叫,“媽的,這裏的煙霧太濃了,嗆得老子喘不過氣來!”
說完後,對講機中似乎傳來了一陣輕鬆的呼氣聲,接著一人便說道,“長官,那我們就離開了,我們一定會帶來大容量的車子的……”
張鬱聽的欣慰,但也不聽到最後,他知道,如果說得過多那麼就一定會泄露他目前的境況。他順手便關上了對講機的信號,迷茫地看著天花板輕輕呢喃,“拜托你們了,一定要回來啊,真不知我還能撐多久,真不知我是否能撐到那個時候……”
沒說完,他又劇烈地大聲咳嗽起來,一口接一口的鮮血如同廢水一般吐出。
“媽的,這次是真的賠了,我的血究竟放了多少?”
“五百毫升?”
“媽的,怎麼說也得有這個數……”
與此同時,就在對講器中傳出喀嚓聲音的刹那,王國巍等人也開始驅使車子向校門口開去,王徹看著王國巍的眼光不再是寒冰般的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欣賞以及信任。王國巍則被這股目光看得直發毛。
與此同時,車子身後的喪屍不知什麼時候也撲了過來,有幾隻喪屍差點抓住了車子的尾巴,還好眾人發現的及時,急忙加快了車速,這才堪堪躲開了這幾隻家夥。
不久後,車子離校門口就隻隔著一棟建築物了,隻要拐過了這棟建築,再沿著這條林萌小道行駛幾十米,就可以直直地躥出這所學校,沿著寬敞筆直的公路往酒店快速開去,一回到酒店,那就可以得到車子,也就可以再次回到這裏來救援這麼多的幸存者了。
一想到這,車上的所有人都巴不得興奮地哇哇大叫。
車子終於是拐過了這棟教學樓,接著也理所當然地踏上了林萌小道,林萌小道的盡頭便是那道寬大的學校大鐵門了。
然而,眾人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校門口處竟然緩緩地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喪屍,這種一眼望不到邊的數量,按照大概的麵積分析,這群喪屍的數量絕對不會小於四千多隻。
它們衝著眾人大吼,拚命到揮舞手臂膀試圖撲上來。而車上的眾人全都繃緊了神經,車後座的兩人已經把手槍拿了出來,此時正調試著槍子,隻待某些不怕死的家夥衝上來。
王國巍惡狠狠地大叫,“都給我抓緊,我們一把衝出去!”
說完,他便一腳踏下油門,衝著校門口直直地闖了過去。
在那裏,還堵著幾千隻蓄勢待發的喪屍。
一場血戰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