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驚險時刻!(終)(1 / 2)

喪屍們對於血液的極度渴求,不亞於一個經常抽白粉的癮君子,隻有一點點,就足以使它們渾身上下的血液沸騰起來。但它們還和癮君子有一點相似,那就是沒有白粉抽了,渾身上下就會狂躁不安,如同打了興奮劑的猛獸。

張鬱冷冷地看著這群可悲的家夥,冷冷地語氣從鼻子中噴出,“真是惡心……”

說罷,他將右手往左手腕受傷的傷口附近瘋狂地擠壓那片肌肉,又將大量的血液給擠出來。

此時,光是累積在地板上的血液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量度,地板上至少有一平米的瓷磚,已經被血液所覆蓋,如同一灘積水般。

這灘血液彙成一條條小流道,緩緩地向喪屍群的所在流去,蔓延出了一條條細長的血痕。

靠前的喪屍鼻子靈敏,一嗅到地板上的血液腥氣,它們便立即匍匐下來,如同一條哈巴狗般伸出軟榻的豬肝色舌頭,滋滋地舔舐著地板上的血液。

身後的其餘喪屍見狀,竟然也趴在了地板上,五六隻一同伸出舌頭,齊刷刷地舔舐著一灘小小的血液。有的喪屍幹脆直接將腦袋撲在了一灘血水上,如同一條蟒蛇般,將那灘血水全都往肚子裏吸。

那種場麵,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特別是這些喪屍靠在一起舔舐血液的場麵,就像是一群食人族在歡快地聚餐。

其中的‘餐’究竟是什麼,不用說張鬱也知道了,至少能夠在腦海中想象出來……

喪屍的數量龐大,僅僅瞬間,它們便已將在地板上湧流過去的血液給舔舐了個幹幹淨淨,誇張點說。就是連一絲血痕都未曾發現,仿佛不曾存在。

這時,沒有了血液的它們,便又繼續朝張鬱這邊匍匐而來,因為在張鬱的腳下還有一大灘巨大的血水,光是這道血水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就足以令它們狂躁不安。

它們一邊爬一邊伸出舌頭舔舐著地板上麵的血液痕跡,有時還抬抬腦袋,但卻是滿臉的猩紅。一眼望去,近乎所有的喪屍都在地麵上匍匐前進,但它們齊刷刷地抬起腦袋時,整個地麵像是突然升起了一個個紅色的開瓢西瓜。

特別是後邊的喪屍,這是張鬱見過的最可悲的喪屍。可悲到……它們竟然舔舐著被同類舔淨了的血液痕跡,那裏完全沒有血液的存在,隻有殘留的氣息……這讓張鬱回想起了多年前看過的一首歌曲MV。

這首歌曲中的母親似乎因為肚子餓,而去舔舐孩子吃剩下來的碗中的殘羹剩粒。

眼前的景象與那首歌曲MV多麼的相似,相似到僅僅隻是場景與人物的不同,這位母親至少還能吃到殘羹剩粒,但是這些喪屍就連一塊拇指大小的渣都沒能舔到。

是的,這就是殘酷的競爭,這就是殘酷的叢林法則。要是你在這個叢林中慢下了一步,那麼前邊的食物就會被你的領先者所吃光,運氣好點還能得到一些殘渣,但基本上都是倒黴的多,甚至連殘渣是什麼樣都未曾見過。

所以,想要得到的比別人多,那你就必須跑到別人的前麵,更加的努力。

不少喪屍似乎明白了這個道理,眼見著那灘大血水就在眼前,連忙加快了速度,不管前邊的是不是同類,凡是擋住道路的,紛紛將其拉扯下來,踏著它們的軀體往前瘋狂地匍匐。被踏著的喪屍也不甘示弱,一把便將前邊的同類給扯住,拉下了之後便繼續往上爬。

一時之間,這條走廊近乎混亂,不少的喪屍都擠破了腦袋往那灘血水衝,特別是那誘人的血腥味,更是刺激了它們的細胞中隱藏基因——嗜血分子。

血液中的白細胞止住了左手腕傷口血液的湧流,但因為放血過多,整條手臂都是殷紅一片,就連王國巍給手腕纏上的一卷紗布,此時也被血液淋得通紅。

張鬱冷冷地俯視趴在地麵上的喪屍,立即舉起手槍,對著它們的腦袋便是狠狠地扣下扳機。

震耳欲聾的槍聲連續響起,轉眼間,便有七八隻倒黴家夥的腦袋開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