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巍駕車到了東側的樓梯口前,這時,楊振寧恰巧也從樓梯口中倉惶跑出,緊接著,他便大聲地衝著王國巍大叫,一邊叫還一邊揮手,而且還一邊衝著車子跑來。
王國巍忽地發現,在這個家夥的身後竟然還緊跟著幾十隻喪屍,這些喪屍跟著他跑下了樓梯,並且還直直地衝他撲來,如果是從遠處看,不知情的人鐵定以為,“這哥們真受孩子們歡迎!”
可實際上,他是受喪屍的歡迎,準確的說,是他的血肉受喪屍的歡迎。
這些喪屍不停地緊追著楊振寧,活像一群被負心漢拋棄的娘們。它們的模樣開起來極其的辛苦,似乎在忍受著某種煎熬,麵龐上盡是便秘時難受表情,它們巴不得一張嘴一口牙,再用雙手將這隻該死的負心猴子給撕成碎片。
東側教學樓的喪屍沒有多少,因為它們大部分都被他們給吸引到了教學樓的西邊。
王國巍打開車門讓楊振寧鑽上,他順手關上了門窗,接著便一把踩下油門,向著教學樓東側的草地過道駛去。
那些剛下樓的喪屍一見到這幕,便又隻能悲催地緊跟車子,哇哇大叫地跟在車子後麵揮舞雙手。這種場麵像極了某些以民國為背景的電視劇,一個花花大少改良,要去美國念書,上車後車子開動,車屁股後跟隨的盡是他這幾年的風流債主。
一上車拍拍某部位,便甩清了天下風流債,好一個逍遙快活自在。
楊振寧敢確定,這些債主們的臉上表情絕對達到了猙獰至極的地步,要是車子忽然停下,並且車門忽然出現了一個大豁口,他敢確定,這些家夥絕對會將他們兩人全都給拖出車來,然後會瘋狂地將之撕成肉片,然後還會再狠狠地碾碎成肉醬。
所以,請撒旦保佑,車子千萬不要出問題啊!
阿門……
到了教學樓東側的過道,他們兩人才發現這邊的情況是多麼的慘烈,腦海中還是青綠翠蔓的草地,現在卻變成了一塊塊焦黑冒煙的枯草堆。
兩種反差極大的場麵混淆在了一塊,給兩人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這是現實,還是夢幻?
這還不算什麼,更慘烈的便是那些喪屍,被那個類似於椰子的玩意炸到,它們現在卻全都變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焦枯爛肉,滿滿當當地覆蓋上了大片的草地。
兩人不知道這些焦黑直冒白煙的殘肢碎肉,是由多少隻倒黴喪屍被炸碎之後組合而成的,他們看到的隻是鋪滿了大片的草地焦枯爛肉,聞到的隻是一股濃濃的焦糊味。
他們明明記得,離開這邊之前,至少有三四千隻喪屍曾經包圍過他們的車子,突破離開了之後,其中有一半的倒黴家夥跟著他們到達了教學樓的西側,那麼剩下的一千多隻倒黴家夥……它們在哪?
在地麵上的……焦黑枯肉,冒著白煙的殘肢碎骨,死不瞑目但分裂成數瓣的頭顱,等等等等……
這裏還活著的喪屍不到二三十隻……其中大半還是卷在草地上痙攣著的,看樣子離死也不遠了。
王國巍和楊振寧不語,這些喪屍是死是活跟他們一絲關係都沒有,若是再牽強一些,硬要說成有關係的話,那就是這些喪屍死了,他們活下去的幾率也就更大一些。
不再多想,王國巍便駛著車子,碾壓滿地的焦枯肉癱殘肢碎肉,搖搖晃晃地駛過了這一段驚險的路道。
與此同時,教學樓東側的三樓竟然傳來了一道震耳欲聾的槍聲。
三人都明白這道槍聲代表的是什麼。
王國巍將車子繞了一個九十度的大彎,繼續圍繞這棟教學樓行駛,按照張鬱的計劃,要在三分鍾之內繞完這棟教學樓,接著便是將車子停放在西邊的樓梯口處,等待著下一個人的到來。
剩下的那人,他便在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