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王國巍卻忽地一腳踩下刹車,堪堪停下了車子。
車子一停,他立即對著張鬱大叫,“長官,我們現在是要救人,還是要離開這裏?你就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案吧,救,還是不救?”
以此同時,王國巍的聲音剛剛落下,便有十多隻喪屍拚命地衝著車子敲打,震耳欲聾的咚咚聲再次充斥滿了這個小空間。
張鬱的本來便已糾結的思緒在此時變得更加糾結,他甚至都想破開自己的頭顱好好地看看,自己的腦袋究竟是用什麼做成的,為什麼這個問題現在卻是這麼的難答。
“哇啊啊!”
張鬱大聲地尖叫,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夠將堆積在胸口的悶氣全都給宣泄出來。
大叫過後,張鬱麵龐猙獰地看向還在瘋狂敲打車子的那些個喪屍,那些小巧可愛的猙獰麵龐,細小晶瑩的手臂肢體,但是……它們的主人此時卻正在瘋狂地對車子擺出各種瘋狂的動作,讓人看不出它們的可愛究竟在哪。
怒氣本來還堆積在胸口,本來還未消散,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消散,這幾隻喪屍的做法無疑是激怒了張鬱,無疑是將他胸口快要溢滿的怒氣瓶子再灌入一絲,它們無疑是在煤氣嚴重泄漏的密室中玩火。
“媽的,老子操你娘!”
張鬱立即拉下車窗,也不管窗外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徑直將手臂膀從窗戶中甩出,對著那幾隻喪屍便是瘋狂地扣動扳機,瘋狂地開槍射擊。
其餘三人都很識相的沒有去打擾他,此時此刻,張鬱真的有一種想要將這些喪屍的皮,全都給撕扯抽拔下來的念頭。
他一邊瘋狂地大叫,手中的槍扳機也被他抽風般的瘋狂扣動,一顆又一顆從槍膛中射出的銀色子彈,它們更像是他憤怒情緒的宣泄點。
在他哇哇的大叫下,手槍射出子彈全都砸在這些家夥的腦袋上,隻有咚咚咚的幾聲悶響傳來,這些家夥的腦袋便變成了一個個猙獰的馬蜂窩,紅白混雜的漿體正從馬蜂窩口中緩緩滴落。
在這些家夥全都倒地的刹那,張鬱再度瘋狂地咆哮一聲,那種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戰勝對手的猩猩。
將手槍抽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時胸口中的悶氣也消除了大半,他回想起了此行的目標:救回柳雪兒的孩子,隻有救回他,才能夠得到鑰匙。
隻有救回他,才能夠得到鑰匙?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就不救你的兒子,到時你不把鑰匙給老子,老子就一槍崩了你!”
“操你奶奶的,一個賤人,老子竟然被你老母的玩弄了這麼久,他娘的,老子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你一番!你他娘的有什麼資格跟老子談條件,奶奶的,老子們被耍了!”
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異樣目光中,張鬱連連爆了幾句粗口,本來高大光輝的形象在這幾句粗口中瞬間崩裂倒塌。
這時,張鬱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陰險的東西。
三人不明所以,剛想開口詢問時,張鬱本來還在冷笑的麵龐立即變作嚴肅無比,一股威嚴霸氣瞬間顯露了出來。
他對著三人大叫,“想回去的現在就給我下車,要不然,就跟著我上去將那些人從喪屍的手中給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