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麵色凝重地看著在場眾人,開口說,“想要找出對應的方法,首先得了解這個城市的具體情況,再根據了解到的情報和我們所有人的能力進行分析,這才能分析出最適合我們的逃生方案。”
在場的人都點頭,似乎非常地讚同張鬱說的話。
張鬱無奈地聳了聳肩,繼續說,“當然了,事實上要是硬闖,也是有一定幾率能夠逃出這個城市,不過很可惜,這個幾率近乎為零。硬闖,也就是意味著要和數量幾十萬的喪屍硬碰硬,拿我們的短處和它們拚長處,我們的力量還有數量都比不過它們,唯一能夠戰勝它們的,就僅僅隻是這裏而已。”
張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再接著說,“好了,我們剛到這裏,對這個城市的具體情況實在是沒有多少了解,我們需要更詳細一點的……”張鬱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在場的眾人,目光一個一個地停留再往下移,最後,張鬱說,“你們得相信著,我們是一定能夠逃得出這裏的!”
事實上,這句話說出來等於沒說,張鬱本想鼓勵他們一下的,但是效果聊等於無。張鬱說,“具體的情況就是指喪屍數量的多少,以及它們的分布情況等等……”說完,張鬱再重複一句,“具體的情況,根據我們的現狀再指出來,目前先解決這兩個。”
李貫在張鬱說完後立即接下,依舊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說,“報告長官,在MC城的這九天,我們總共遇到喪屍七十八萬次,擊斃喪屍五百隻。本城的總人口為五十三萬,估計至少有五十萬人變成了喪屍,剩下的三萬人死於混亂或者幸存在某個地方,報告完畢!”
張鬱點了點頭,眉頭卻是緊蹙了起來。
這時,一個黑壯的男人站了出來,操著濃濃的地方口音,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徑直開口說,“老子的每天任務就是收集糧食,平常都有注意到那些家夥數量分布……”他說話的同時,張鬱也稍微鬆了眉頭,拿出了一張MC市的地圖來,接著平鋪在圓桌上,然後再度看向了那個黑壯的男人。李貫介紹過的,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王國巍,年齡在四十多歲左右,職業是長途貨運司機。按照王國巍的說法,就是一天跑上數千公裏他也不會覺得累。
他的麵龐都因為勞累而加速衰老了,一條條猙獰的皺紋都如同地震後的公路一般。聽李貫說,平常到外尋找食物,然後被喪屍群包圍時,幾乎都是靠著這位大哥才能夠逃出喪屍堆。今天他本也是想要一起出去的,但還是被李貫等人反駁了回去。理由就是,他這幾天太過勞累了,基本上都是拿著命在拚,該好好地休息一陣了。
對這種擁有團隊精神的人,特別是在這種時候,張鬱一直都是保持著一種敬意。聽李貫說,他似乎還有一位正在上高中的子女、和一位因患重疾而躺倒在病房中的妻子。他目前唯一的心願就是,他的子女能夠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然後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至少每月能夠養得活自己,他這個當父親的也就心滿意足了。最後,他就每天照料著他的妻子,完完美美地過完後半生……
王國巍指住地圖上的一條街,說,“這條街的附近,基本上都是那些混賬。”說完,他又指住了另一條街,再說,“這條街周圍一公裏,也是那個該死的混賬的聚集地。”他又移開手指,指著一條河上的一座橋,說,“想要到達汽車站,必須得通過它。不過,從這座橋一直到汽車站,都是那些混賬,數量大概占到全城喪屍數量的四成……”
別小看四成這個數字,要知道,喪屍的數量可是以萬字為單位的啊,五十萬隻喪屍的四成那就是二十萬隻。二十萬隻喪屍是什麼概念?打個通俗的比方,就是四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麵積,二十萬人一個挨著一個並肩站在裏麵,大概可以全都站滿四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麵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