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訓練!(下)(2 / 2)

說到這,張鬱嗤笑了一聲,“拿法律壓製被死亡逼瘋昏了頭的人民,你說,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呢?一想想我都覺得很有意思哪,某些腦滿腸肥的貪官,義正言辭地說著某些大無畏的話語,還說什麼政府會給予獎勵,但要求,就是讓人民儅炮灰去送死……”

說到這,張鬱看向了安傑,說,“總之我想要說明的就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法律了,人的生命價值不會比一隻蟑螂強過多少,活下去就成為了人們的第一信念。槍械什麼的,政府遲早會默許人們自由使用的,我們隻不過是提早一步做了準備而已。”

張鬱說的這兩段話沒有絲毫的感情,除了諷刺之外還是諷刺,但諷刺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是一杯白開水,但喝下去卻是比老陳醋還要酸。這個時候,安傑的腦海中不知怎麼回事,就想起了學校樓頂天台上的那一幕。

一位看起來一身正氣的教師,親手將一位無辜的學生推到了喪屍堆中,安傑記得他還說過,他是一名黨員,他的職責就是保衛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他還說過,他絕對衝在抗爭的第一線。

但是結果呢,做的和說的差到了十萬八千裏去了,為了活下去親手將一位無辜的學生推到喪屍堆中,為了活下去致使他不知廉恥地跪下了膝蓋,低頭哀求那隻被他害死的學生喪屍放過他一馬。

不知不覺之間,安傑迷茫住了,難道真的就是和張鬱說的那般麼?人的生命價值,也不過是一句不知廉恥的話語,又或是,跪下男兒膝苦苦地哀求,人的生命,完全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隻是哀求又或是舍人為己。

安傑看不見希望了,就連腦袋都有一種嚴重缺氧的感覺,他在腦海中對未來進行了想象,產生了絕望,那是一片看不見光明的黑暗。雖然說,中國並不是多麼的和平美好,但是人們的善惡理念也僅僅是介於二者之間,極少有極端的人物存在。但是喪屍出現的末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們的善惡理念還隻是介於二者之間嗎?

一想到人們為了活下去,內心中的黑暗麵就極致地展現了出來,安傑的內心就是一陣刺痛。

有哪個人願意當耶穌,又有哪個人願意當撒旦?

善的極致以及惡的極致,當耶穌也就是意味著舍己為人,但有誰會這麼做呢?在喪屍的爪牙下,人們的腦袋都是掛在了一起的,沒有人會是絕對的安全。但是當撒旦呢,也就是自私到了極致,為了活著,將別人狠狠地踩在腳下,踏著別人的屍體一步一步地向上爬,以別人的屍體來換贖自己的生命。

但又有誰會這麼做呢?

在長久的社會倫理道德的熏陶和壓製下,人們的思想在潛移默化中已經變得冰冷了,將陰暗的一麵深深地隱藏了起來,為了活下去,隻不過是將陰暗的一麵展現出來而已,但是真正的做到撒旦,誰可以呢?

這個問題可能沒有人回答的上來,就連安傑也隻是做了一個假想。

為了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對於末日,這才是最好的答案!

安傑的內心也逐漸地明朗了,我們都隻是命運棋盤中的一枚棋子,我們雖然改變不了命運,但卻可以改變對命運的思想以及態度。命運其實就是一條繩子,我們就在繩子的一端爬向另一端,終點是固定的,但我們的思想,卻是……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