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的手緊緊地握著一個單手啞鈴,一邊跑一邊大叫著,對著一隻不怕死的喪屍就揮手砸了下去。
哢的一聲,破天改地的一擊,那隻倒黴喪屍的腦袋立即就被砸爛了半邊,接著就飛出了灰白色的腦漿,然後在暴雨的衝洗下,這隻喪屍連一個泡都沒有冒出,就這般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這個方向隻有著稀稀疏疏的二十多隻喪屍,加之是在空曠的戶外,所以眾人沒有和喪屍進行過太多的接觸,事實上,他們的確也不想和那種惡心的家夥進行接觸,那可是會喪命的啊。
喪屍的動作遲緩,僵硬,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打個通俗的比喻,就是一個人一秒鍾所走的路程,如果讓喪屍去行走,那麼它們所耗費的時間就是三秒鍾。安傑等人是狂奔猛跑的,速度自然不是走路可以追得上的,換句話說,安傑等人一秒鍾所跑的距離,讓喪屍來行走的話那就是要耗時五秒。
這種緩慢的速度,它們除了力量大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什麼才能了,安傑等人怎麼可能死在這些家夥的手中?隻要注意著喪屍的位置,然後盡量地加速不要與它們進行接觸,那麼,這二十多隻喪屍想要在這麼空曠的地方追上安傑等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除了中途某些不長眼的喪屍突然竄出來嚇了眾人一跳外,眾人幾乎是沒有多少的阻攔就衝出了喪屍的包圍群。而這些不長眼的喪屍下場也是相當的淒慘,要麼被皮箱打爆腦袋升天,要麼被啞鈴打爆腦袋升天,再要麼就是被打折四肢,讓其像一條蟲子般翻滾在地麵上。
躲過了這些喪屍的追捕,冒著狂風暴雨,在一片黑漆漆的曠野中,安傑等人幾乎是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就像一群無頭蒼蠅一般亂竄著,他們深知,隻要停了下來,那麼身後的那群惡心家夥就會一撲而上,到時,也就是他們的終期了。
直直地跑了幾分鍾,眾人渾身上下的體力幾乎是消失殆盡了,而這短短的幾分鍾,加上是冒著狂風暴雨而奔跑的,他們能跑出多長的距離,隻有短短的五百米不到啊。身後的喪屍依舊是不緊不慢地緩緩走來,仿佛是一早知道他們逃不了的一般。
“媽,媽的,拚了,我們就躲到,躲到那棟房子裏,等到,等到體力恢複了,再,再逃出去!”張鬱一邊跑一邊大叫著,他說出的這段話幾乎是斷斷續續的,不知道他是已經疲累不堪了,還是……恐懼了。
張鬱所指的地方是前邊不遠處的那棟建築物,隨著距離的推進,眾人看到了開著的那道拉疊式的鐵門,那棟建築物,似乎是一座停車場,呃,說是車庫更恰當些。
這是一棟二層的建築物,底下的這個車庫的麵積大概是一百三十多平方米左右,裏邊平平整整地陳列著十輛墨綠色黑斑點的越野車,每輛越野車的頂部都印刷著一個大大的白色編號,由數字1一直到數字10。
眾人氣喘籲籲地就直接衝進了這裏,完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既不敢開燈又不敢開口說話,生怕大了一個動靜就會將那些喪屍給吸引過來,隻是默默地靠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片刻之後,張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步大步地就跑到了鐵門前,然後將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鐵門的把手,試圖將鐵門關緊。
“喂,白癡女人,你在幹嘛?”張鬱看著張芃的那個動作,有氣無力地甩了這麼一句,事實上,他一眼就看穿了心思單純的她所想的,無非就是害怕喪屍追來,想要把鐵門給關上嘛。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快點來幫幫我關上這道門,喪屍可馬上就要過來了啊!”張芃急得臉都紅了,慌張得直跺腳,語氣中還帶有著哭腔。
而一樣心思單純的小雨同學立馬就跑到了張芃的身邊,也在試圖幫她關上這道鐵門。
“你們白癡啊,這麼做隻會將喪屍更快地引來,到時候,我們想逃都逃不了了!”對於這兩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張鬱實在是無奈了。
“我在學校的時候可是說得明明白白,你們到底有沒有長耳朵,喪屍是沒有視覺的,它們隻有著嗅覺還有聽覺。”張鬱擺了擺手。
頓了頓,張鬱接著道:“換句話說,它們根本就看不到我們躲到這裏來了,先前被它們發現我們在那裏,完全是因為安傑那個白癡開了一槍的緣故,所以,它們就靠著槍聲以及淡薄的一點點氣味找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