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我的辦公室收拾著我的東西,由於生物教師的缺少,所以這座辦公室看起來總是空蕩蕩的,但實際上,我們的這個辦公室相對於其他教師的辦公室已經算是非常寬的了。
看著手中的那些老舊的課本,我的眼淚不知怎麼回事就悄悄地劃過了我的臉頰,我用顫抖的手將那些老舊的課本抱到懷中,我,失聲地痛哭起來。
我上次走的時候不是很堅強的嗎?為什麼我這次竟會流淚了?我一直都是很堅強的啊!難道不是嗎?我不知道,但現在我隻知道,我的心中仿佛空去了什麼東西一樣。
“姐……”
正在此時,一道聲音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從我的身後傳來,我一震立即回頭,但看到眼前之人的時候我又將頭倒轉回來,直到擦去了臉龐上的水珠我才轉頭回來。
我將臉色假裝變得緊繃起來,對著那個人冷冷的說道:“小子,你不去上課嗎?還是說你想讓我狠狠地揍你一頓,你才乖乖的回去上課?”
那個小子愣下一下,但又隨即冷笑起來:“哈,你不知道我是誰啊!這個,呃,或者說高中的課程我幾乎都能倒著背了,姐,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天才啊!比你還天才哦!”
他似乎很得意。
這個小子就是我的弟弟了,他今年也是上高二了,雖然不是很了解他的準確情況,但聽他說他是這個學校的年級第一呢!是的,我對於這個小子我很驕傲,我很驕傲我有了這麼一個弟弟。
準確點說,我們並不是親姐弟,我事實上是被他的父親領養的,在我十歲的那年在一家孤兒院被他父親領養的。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我的父親究竟是誰,準確點說,就是連相片都沒有見過。我小時候就是和母親一起生活在S市的,直到我七歲那年,母親也因為重疾去世了,我記得母親臨死之前的那種絕望,以及對我父親的憎恨,但她還是微笑著對我說:
“小芃,要乖乖的哦,父親一定會再回來的!”
我流落到了一所孤兒院。而我的親生父親卻沒有來找過我,直到我十歲那年,我被一位張姓的叔叔領養了。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他和我的父親是好朋友,但是我的父親卻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我當時聽後竟然沒有傷心的感覺,也沒有問這位叔叔他是怎麼死去的,或許,我對於他已經恨入骨髓了吧。
於是,我也心甘情願地跟著現在的父親來到了MH鎮,接著,我見到了當時隻有七歲的張鬱,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嬉皮笑臉的小子。
是的,已經過了十年了,當年的這個小家夥已經長得比我還高了。
我冷笑地看著他:“嘿嘿,你這個小子比得上老姐我啊,我現在都已經是哈弗大學的研究生了哦!想要趕上我,還早還早呢!”
他努了努嘴,似乎無話可說了,但從他的嘴型中我分明看到了“老女人”這三個字眼。
“嘿!”
我的臉色立即黑了下來,這可不是假裝的啊,我是真的火大了。
我握緊了小拳頭對著這個小子就狠狠地揮了過去,我在心裏期待著這個拳頭打在他臉上的那種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揍過他了呢!記得兩年前要去美國的前一天晚上,我把他拖到房間中狠狠地虐了一個多小時呢!
想到這,我就笑了起來。
“啊!”
哪知,或許是因為穿著高跟鞋的緣故,我的腳腕猛地扭了一下,我的一個重心不穩,竟然就這樣倒在了這個小子的懷中。
“嘭!”
接著,我和這個小子雙雙倒在了地板上,不過,幸好有這肉盾我才躲過了這次倒地的疼痛。
我從這個小子的懷中爬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我,我看向他,卻發現他看向我的眼神中有些不自然,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