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不親自去接旨麼?”孫誌文又問道。
“孫知縣,內子的身體狀況,你覺得她有那個能力接旨麼?”顧言琛在一邊淡淡的問道。
怎麼沒有!孫誌文很想說這一句,不過最後還是憋了回去,站起來說道:“下官明白了,郡主身體不適,要好好休息。”
“多謝孫知縣。”許熙慧微笑的道謝。
“那下官告辭了。”孫誌文說完,抱拳轉身離去。
許熙慧看著他離去後,歎了口氣,眼中呈現了失望。
“歎息……是為了孫誌文!”顧言琛問道。
許熙慧點點頭:“是啊,本來對他能留守在雙城三年,我心裏很感動的,可是現在,我發現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在雙城,有對雙城的感情,還有就是皇上或者歐陽玉給他的指使吧。
畢竟,他和雙城鬧翻回到上京,沒有比在雙城用處大。”
顧言琛輕輕的拍拍她的手:“慧兒,何必呢?那些人的心思,你不是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麼?”
許熙慧聞言笑了笑:“是啊,他們的心裏多於利益富貴,我何必拿感情和他們糾結呢?就連這次皇上下的大赦聖旨也是看我在雙城的影響力,還有我能在荒地種植的技術,恐怕現在還多了,我是你的妻子這一點。”
顧言琛將她抱在懷中:“傻瓜,我們不能讓這個世界有戰爭,等到完成這點,我們就隱居田園,一切的一切,和我們無關,我的世界之中之用彼此。”
許熙慧沉醉在了顧言琛說的世界裏,點點頭:“好。”
夫妻兩人相視一笑,屋中溫馨的氣息不斷的流轉著,讓人見著心曠神怡。
孫誌文從許熙慧那裏走出來,抬頭望了望天空,無奈的歎了口氣。
以郡主的聰明,她應該已經猜到了,他留在雙城的那兩個目的,當年,許熙慧逃婚之後,他的師父給他來了密信,讓他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留在雙城。
所以,他一直都表現的和上京那邊斬斷一切,其實,他要做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候,能協調雙城和朝廷的關係,說起來也就是內奸。
後來,郡主回來了,那一瞬間他真的很高興,僅是因為她平安無事而高興,今天,他接到了皇上的密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讓郡主接聖旨。
因為,隻要接旨了,就代表一切都過去了。而他表現的那麼急切,郡主的聰明怎麼會想不到呢?
孫誌文壓下滿心的苦澀,回到了雙城縣衙,之後,他趕走了下人,與那個宣旨的太監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裏,至於他們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反正第二天,那個太監就離開了雙城,而後又傳出許熙慧接旨謝恩了,從此依然是皇室郡主。
這一則聖旨可以說是得到了天下人的擁護,大喊皇上聖明。而真正的原因,有人猜到了也不會說,畢竟,人生在世誰人不演戲呢?
不過,真正擁護許熙慧的也不少,尤其是民間的呼聲更大,而這種擁護,在賑災穩定後,一場瘟疫的爆發,因為許熙慧的事先準備,而死亡等於零之後,更加的大了,有人已經開始為許熙慧立像供奉,稱她為郡主娘娘。
這樣的在民間的影響力,甚至超過了賢王府和皇家,在加上一個現在等於是大糧倉的雙城,許熙慧在那些權貴的心中,可就是掛了號了。
而此刻的許熙慧對此並不在意,現在另她頭疼的是雙城外麵的歐陽玉。
三天前,歐陽玉帶著人來到了獅子頭前,雙城的人最恨的就是三個人,一個皇上,一個是三王爺,再有一個就是歐陽玉,這時候見他還敢來雙城,還口口聲聲的說求見郡主,氣的應誌若和許林下令出兵與這個軍師決一死戰,好在平大海比較冷靜,壓製他們沒有讓他們動手,不過卻絲毫不客氣的將歐陽玉等人關在了城門外邊。
然後,平大海叫人去黃鳳山稟告了許熙慧,問她的意見。
許熙慧知道後,直接甩了兩個字不見,可是後來,孫誌文一改常態,等於長在了黃鳳山上,對著許熙慧哀求不已,許熙慧對孫誌文還存著幾分麵子情,所以忍著火氣。
“慧兒,其實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當初又不是我們兩人對不起他,我們沒有必要躲著他。”顧言琛說道。
“子琛,我沒有覺得對不起他,隻是不想見到他而已,你也知道,當初因為他的關係,我和孩子差點天人永隔,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原諒他。”許熙慧說道。
“我也是一樣!可是人就堵在獅子頭外,要是不見也不是個事情啊。”顧言琛無奈的說道。
許熙慧聞言沉默了下來,臉色不好的很,過了許久,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子琛,先把孫誌文叫來吧。”
顧言琛點點頭,然後走出去,沒一會,他帶著孫誌文走了進來。
許熙慧淡淡的看了一眼孫誌文,說道:“孫誌文,你要求我見你師父一麵,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你,可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眼睛裏不容沙子,如果這次答應你了,那麼雙城你就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