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一個疆域廣袤的帝國,我們的故事從這片土地的東南方,一個叫東川鎮的地方開始。
午夜時分,夜風嗚咽,王家的靈堂裏靜悄悄一片,晃蕩的燭光照著中央那副黑漆漆的棺材,看起來愈發陰暗。可是東南牆角處卻時有不適宜的人聲傳來。原來是三個年輕人圍成一圈,坐在鋪著的席子上,手裏拿著十幾張紙片樣的東西,咋咋呼呼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一對二,報警,手裏隻有一張了啊!”
“對不起,炸彈!順子,一對三,完了!”
“哈哈,給力啊老林!”
王子涵垂頭喪氣地整理著散亂的紙片,嘟嘟囔囔道:“怎麼老是有炸彈,林風你不是作弊吧?”
他旁邊的年輕道人笑眯眯地道:“老涵,輸了別賴賬啊,說好了下半夜你來守,我們可就睡覺去了啊。”
王子涵瞪了這家夥一眼,心裏暗罵:這麼一副好皮相,怎麼就長在你這個懶散家夥身上,真是可惜了,給我多好,那樣蕊微小姐肯定會多看我幾眼。
另一個相貌普通,看起來敦厚老實的年輕人伸了個懶腰,回頭瞅了棺材一眼,打了個寒戰道:“老林,你師傅要你今晚看著靈堂,走了不怕被他罵麼?”
憊懶道人打了個哈欠,聽到這話笑了笑:“你們兩個不說,我師傅怎麼會知道。老涵這幅牌你收好啊,別弄丟了。”
這牌可是他費了不少功夫照著前世的樣子做出來的,丟了可惜。這兩家夥都是他從小長大的朋友,閑來無事教他們學會撲克牌,三人常在一起玩,其中林風牌技自然最高了,常常虐的二人苦不堪言。
夜色如水,林風出門就往東邊院子走去,進了小門就是三間房圍成的一個院子,北邊那間屋此時漆黑一片,看樣子師傅已經睡下。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靠南邊的一間,開了門溜了進去。
他如此小心,實乃他師傅是得道高人,雖然年近四十,耳目聰敏卻遠超年輕人,即使他在睡夢之中,依然不敢大意,一旦聽見,少不了一頓說教,他最煩這個了。關好房門,林風哈欠連連,雖然穿越過來是一個新世界,但前世當慣了宅男,犯困嗜睡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他脫掉外麵的道士服,躺床上就睡著了,不多時,就有輕微的鼾聲響起。月色西移,已近三更,睡夢之中的林風突然聽到一陣煩人的鳥叫聲,把林風驚醒。
他歎了口氣,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紙片折成的鳥繞著自己的腦袋不停打轉,嘴裏還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他揮手一把捏住紙鳥,鬱悶地道:“唉,都說傻人有傻福,我這懶人,怎麼就沒有懶福呢?”
他起床推開門走了出去,手裏拿著一把桃木劍。屋外月華如練,清水般的灑在院子裏,四周竹子的影子斑駁,隨風晃動猶如蛇舞。林風抬頭看了看月色,微蹙眉頭低聲自語:“看這時辰應該快到了。”
說完邁步走向東邊的屋子,推開房門。隻見一個鶴發童顏的道士坐在床上打坐。林風推開門的一瞬間,相貌嚴肅的道人睜開眼睛和他對視一眼,起身拿起手邊的桃木劍,不約而同走出門去。兩人卻沒走府裏的正路,而是飛身翻上房頂,踏著月色到了靈堂之上,掀開兩片瓦,正下方剛好就是棺材。此時靈堂之中隻剩王子涵一人,他坐在西邊的椅子上,對著棺材打著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