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辰硯的話景昕聽進心裏,現在整個陸家都在尋找陸歐陽,她決定回自己之前租住的小窩。魯辰硯知道她住的地方,景昕也沒有好奇或是驚訝,畢竟像他們這些有錢的公子哥,查個人很容易,隻是不知道他查她原因。
魯辰硯在小區門前停車,景昕道了聲謝,包中的手機響起。
“不用接,我的手機號,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腳上有傷,最近不要沾水。”
不等景昕說話,魯辰硯升上車窗,調轉車頭。
站在原地,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景昕遲疑下存上他的號碼,不管是他好心也好,刻意接近也罷,她越排斥,越能激發一個男人的征服欲。景昕拿著手機碰了碰下巴,眼中閃過狡黠。
想到陸歐陽,景昕臉色有些凝重,天色已晚,不知道小家夥會不會害怕。她人單力薄,幫不上忙。
腳疼的有些麻木,景昕緩步出電梯,遠遠的見著門前蹲著一個孩子,她雙眉緊擰,不禁加快腳步。
“歐陽?”
景昕訝異,她是臨時起意來這裏,而且他之前也沒來過她住的地方。
聽到景昕的聲音,陸歐陽撲到她的懷中,哭著叫著姐姐。
“不哭,不哭,發生了什麼事?”
景昕把他攬進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陸歐陽很少哭,最多隻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點點淚意。
陸歐陽抹了把眼淚,從景昕懷中抽身,蹲在地上不言語。
景昕拿這樣的陸歐陽沒轍,開門帶他進去後給陸華年打了個電話。
“你怎麼會來這裏?是不是受了委屈?”
陸歐陽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吸著鼻子,就在景昕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
“昨天晚上陸奶奶打電話跟我說給你打掃房間的時候見到你收拾好行李,剛才我回家,家裏沒人。之前你離開的時候,我讓李叔叔帶我來過這裏。”
聞言,景昕鼻子酸酸的,用力把他攬進懷中。倘若今天晚上她沒有回這裏,他會不會在門口蹲上一夜。
累了,陸歐陽趴在她懷中睡著,景昕今天過的也是驚心動魄,抱著陸歐陽依靠在沙發上沉沉睡了過去。
陸華年來到時就見到兩人奇怪的睡姿,陸華年不禁放輕腳步,小心翼翼放平景昕的身子把陸歐陽抱在沙發另一頭,拿起旁邊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
陸歐陽臉上淚痕未幹,陸華年眸子微眯,漆黑的幽潭卷起風暴,來到陽台上,撥通魯馨雅電話。
“聽說歐陽找到了,他有沒有受傷?現在在哪?我馬上趕過去。”
“你又一次傷害了他,不管你之前是用什麼辦法讓他願意重新給你一次靠近他的機會。從今天開始,你給老子離他遠遠的!”
“我們真是不小心走散的,我發誓,這一次我是真心對他好,彌補以前對他母愛的虧欠。”如浸過千年寒冰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進魯馨雅的耳中,她閉上眼睛,做著最後的無望的解釋。
“魯馨雅你口中有幾分實話我清楚的很。倘若真如你說的那般,歐陽為什麼沒回家而是跑到景昕的出租屋!他在你身邊生活那麼多年,還沒跟一個跟他相處不到一個月的人親近,你這個媽當的也太過失敗!”
“華年,五十步笑百步,你跟他又比我好上多少?七年的不管不問,現在才來當慈父。歐陽是我辛辛苦苦懷胎所生,我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歐陽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不愧是商場上女強人,情緒轉換很快,沒了剛才類似卑躬屈膝的哀求,多了幾分強硬和威脅。
陸華年握緊手機,骨節泛白。遠眺遠方的眸子中散發出森寒冷意。
魯馨雅坐在奧迪車中,擺弄著無名指上的尾戒。八年前婚禮上陸華年如牽線木偶完成結婚儀式,唯獨拒絕交換戒指,考慮到顏麵,她在婚禮上笑著自己帶上戒指,她的舉動曾在當時一度成為笑柄。
無力靠在駕駛座上,八年婚姻,她用自己的努力,贏得陸家上下一致認可,獲得陸豐的支配權,唯獨沒有他一點憐惜。
心如刀剜,眼角滑下兩行清淚。
陸華年就算當初我的介入導致你痛失真愛,你也不能對我這麼無情!
魯馨雅驀地睜眸,拍打著方向盤,接二連三響起的刺耳喇叭聲劃破夜的寂靜,樹上休憩的鳥兒撲通著翅膀發出聲聲驚叫。
“宗盛會所,半個小時以後在那裏碰麵。”魯馨雅把藍牙塞進耳中,發動車子。
“這都幾點了,我在睡美容覺呢!”景然語氣不耐,臉自從被景昕打了後,她沒顧忌,麵膜美容照常做,臉上長了很多紅疙瘩,現在每天出門都得撲上厚厚一層粉底才能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