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昕剛剛的報案隻有三人在場,受傷是閆素珍和劉一男,案子無法定性,警察勸說兩人一會讓她們離開。
“這是你媽跟你欠我跟然然的,無論我對你怎樣都是你活該!有本事再把我送進這裏,我還會安然無恙出去。”
“那我們就試試!”景昕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收攏,指甲嵌進肉中,疼痛讓她保持絲理智,不然,她會在警局門前跟她動手。
閆素珍囂張跟著劉一男離開,劉一男臨走時留給景昕一個狠厲的眼神,景昕冷冷的盯著他額頭上的血跡,再來姐一樣揍你找不到北!
“你的腳受傷了,需要去醫院處理下,不然會感染。”
魯辰硯把景昕送進警局後一直等到現在。
經他一提醒本來還沒感覺到疼痛的腳,針紮般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景昕倒抽口氣,目光落在血跡與灰塵混在一起髒得不成樣子腳丫。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幫你找雙鞋子。”
“剛才的事謝謝你,不麻煩你了,我出去打輛車。”
景昕皺著臉向前走著,地上的沙粒磨得腳底板傷口疼痛難忍,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她現在要趕快去醫院,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魯辰硯單手插在兜中,望著她消瘦的背影,闊步越過她,把車開到她的身邊。
“我下午有一台手術,順路。”
腳太過疼痛,景昕也不再矯情坐了進去。
醫院。
“謝謝你今天幫了我,還有你的鞋子。”
腳上的淡藍色平底鞋子柔軟舒適,減少她腳上的疼痛。
“去處理傷口吧,你父親快要手術,這個時候不宜受到刺激。作為醫生,我建議,暫時不要跟他提些煩心的事。”
魯辰硯臉上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對景昕點了下頭,向他辦公的地方走去。
簡單處理下傷口,景昕來到父親的病房,魯辰硯的話很對,就算她現在有千百個疑問,也得等著父親做完手術再說。
父親狀態依舊,隻是吃了很少一點兒東西又睡了過去,景昕站在窗口,仔細回憶著混亂中閆素珍說的話。
破壞她家庭,害死她丈夫,那麼······景昕眼神複雜的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父親,他不是景然的父親!那是她的嗎?
景昕捂住嘴巴,如果母親不是母親,父親不是父親,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嗎?
淚水滑落眼眶。
她回了趟家,在父親房間和書房翻找一番,從他書架上辭海中找到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中年輕時候的父親跟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兩人樣子親密,照片背麵沒有任何說明,景昕把照片放了回去,父親好像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不知裏麵會不會有記載關於當年事情的隻言片語。
隻是她翻遍房間和書房一無所獲,坐在書桌前,目光在書房中掃視著,尋思著父親最可能把日記存放的地方。
一陣音樂聲打斷她的思緒。
“歐陽有沒有去找你?”陸華年語氣冰冷,焦急。
“沒有,歐陽怎麼了?”
“他跟魯馨雅出去,不小心走丟了。”
“沒回家?”上次也跑丟一次,聽陸媽說,是他自己回去的。
“嗯,四處都找了,沒有找到。”
聞言,景昕也跟著擔心起來,詢問陸華年此時的地址,匆忙趕去,路上她忽然想起被閆素珍帶走時在路上好像見了陸歐陽一眼,當時她的注意力全部在閆素珍的話語上,就把這事給忘了。
“兩個小時以前我見到歐陽經過豐華路,當時他正向北走。”
接到景昕電話,陸華年讓李航帶人去那一片找。
“當時見到他你就應該把他攔下,怎麼能讓他一個人走呢?歐陽說你對他好,你就是這樣對他好的?”
隨後趕到的魯馨雅質問景昕。
“是陸夫人把他弄丟的,你該責備的是你自己!”